直到确认腹中有了新生命,褚英把秋兰要来了身边。眼见弘历毫无娶妻的意向,她只好推他一把,不论出于什么企图。
“小姐,你受苦了!”
秋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环顾屋内样样精美的摆件,难掩嫉妒与怨恨。
她话说得违心,一旁的芷巧尽力当自个是聋子。富察姑娘在这西二所可是所有人的主子,包括越来越有病的四阿哥。
“芷巧,劳你帮秋兰备些衣裳,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
“奴婢省得。”
芷巧服侍了富察姑娘几月,清楚她为人善良,从不恃势凌人,苛待她们。富察姑娘和丫环叙旧,她理应避让。
“小姐,你嫁、成了四阿哥的格格,蔡公子他怎么办?”秋兰压低了声音,显然也知说这话是要命的事。
“秋兰,木已成舟,我与表哥、蔡公子缘分已尽,你切莫再提。”
屋外的脚步声停了,褚英故作伤怀地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蔡公子和小姐两情相悦,他……”
秋兰急啊,她原想着跟随小姐陪嫁去蔡府,日后开脸做个贵妾,她可不能在宫里蹉跎到二十五岁。
“秋兰,我打算等四阿哥大婚后出宫开府,为你要个恩典,将你放回家中,不知你……”
褚英听到蔡琦就觉晦气,目的达到了自不会多提他半个字。
“奴婢不想离开小姐!”秋兰心底一喜,小姐还是从前的小姐,她也许有望和蔡公子再续前缘。
“皇家凶险,秋兰,你听我的。我会书信一封,让额娘予你婚嫁自由。”
“奴婢、奴婢谢小姐替奴婢周全!”
褚英画了张大饼,享受着秋兰的殷勤备至的服侍。
听墙角却再度听见姓蔡的,弘历竭力控制着不立即杖杀了该死的秋兰,周身冒着黑烟回屋阴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