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无法动弹分毫。

冷霜的指尖最后在他的额间停下，并未与其有所触碰，只是虚指着对方。

她其实并没有让人说实话的办法，毕竟冰神可不管这些，但是她可以让他说实话啊，她可不信，赵文辰不怕死……

冷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却好似含着万年玄冰一般，寒冷刺骨，尤其是她眸底亮起的微芒，了解他们种族的都知道，这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你想做什么？你没资格杀我……”赵文辰声音有些颤抖，咬牙说道，希望以此喝退冷霜那危险的想法。

“你知道吗？不论在哪里，背叛都是令人憎恶的，我为什么没资格杀你？”冷霜笑容迷人且危险，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杀气十足。

“……”赵文辰尝试着挣扎，他不敢保证，毕竟神位继承者之间是允许打杀存在的，即使冷霜与他的位置并不冲突，可传说中，神权是可以互相夺取吞噬的……

“乖徒儿，咱手里现在就这一个活着的可以审问，你杀了找谁问话去啊？”齐凝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冷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出声制止。

“师父想问什么呢？尽管问好了，我可以分辨他是否撒谎。”冷霜回头莞尔一笑，笑得很甜，赵文辰却是被吓得冷汗直流。

“……”不是你说有办法审问吗！？

冷霜：我没说，我也不会审问啊……

“咳咳，赵文辰，我且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那些妖族到底是否与你有关？卧底一事你又是否知情？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若是说实话，还可留你一命。”陇贸的师父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厉声问道。

虽是问了这么多问题，可前面两个他们心中早已下了定论，真正想问的也只有那最后两个问题。

“……是。”赵文辰神色闪过一丝挣扎，看起来有点纠结，可对上冷霜的眼神，低声回道。

赵文辰那早已迟钝的大脑，此刻却是飞速运转，他自然是知道，冷霜说的分辨，也是建立在她已知情的信息上，而看冷霜的表现，定然不会主动挑明，最多也不过是回答是与否，这是否就代表着，他可以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误导那些人类？

“我的确是卧底，所属势力是妖族，那些死去的妖，也的的确确是我传出消息……仅此而已。”赵文辰垂眸盯着眼前的空地，沉声说道。

因寒冷而导致他呼出的气，化作一片片白雾，遮挡他的视线，也让齐凝等人更加看不真切他的神态。

冷霜并未说话，只是站在他一米远的位置，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冷汗直流，但想到自己并未说话，底气又不免足了些。

“那些妖族为何会出现在禁地？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提供了进入这里的办法，至于他们想做什么，我不知。”

“你的目的……”

“人魔妖三界即将爆发一场战争，我自是为了胜利，指不定你们这犄角旮旯还躲了不少魔呢？”赵文辰讥笑说道，只要冷霜不过多插手，他逃得掉，他配合，他说实话，但……也得给他们带来一点小麻烦~

果不其然，赵文辰说完之后，齐凝几人脸色虽然因为他的态度，而沉了下来，可还是神色复杂的对视一眼，又别有深意的瞥了冷霜一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