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走了,我去我对象家再吃早餐”
“你吃了早餐再走吧,这么冷,空着肚子,不好。”
赵新枝端着一碗热汤去递给杨强。杨强摆手,
“我不冷,我走一会就热了。”
杨强转过身,竖起大衣领,走向院门,
阮四月死死盯着他,
手里的汤碗“啪”地摔掉地上,粥洒了一地,碗碎成了几块。
杨强转身侧过身子时,阮四月清晰地看到了他耳朵旁,有一颗花生米大的拴马桩。
杨伟是没有栓马桩的,
昨天半夜,光线不明,激动之中的她并没有十分留心,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晚上杨伟的脸,拴马桩的位置似乎有那么一个疙瘩!
“大腊月的,那么大一个人了,连个碗都端不好。
还不快扫了”
赵新枝的声音有些压抑的怒气。
阮四月知道自己错了,本地风俗,一进腊月,摔盆打碗的都会给家里招祸事,忙去拿扫把来扫。
杨伟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妈,我和杨四勇说,明天去打工去。”
“发什么神经呢,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爱去哪去哪!”
“我不,我年前就走。”
阮四月怯生生地打扫完了地面,又去洗碗,
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突然觉得腰上一凉,随之一阵尖锐的痛感。
她轻声叫了一声,发现是杨伟,
杨伟的脸依然黑得很,低沉着嗓子说,
“昨晚痛快了吧!”
说着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感和冰凉的触感。
“啊,杨伟,你掐我!”
杨伟的脸扭曲着,凶狠的表情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的新婚妻子。
赵新枝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你俩闹什么呢。”
阮四月一边把碗摞成一摞,解下围裙,
“妈,杨伟,他掐我!”
“杨伟,你掐四月干什么!”
赵新枝往杨伟身上轻轻打了一巴掌。
杨伟一声不吭,扯着阮四月的手,
“走。”
阮四月任由他拉着回到自己夫妻俩的新房,
新房位于杨家庄村头,四周都是空地,最近的邻居也有三四百米远。
一到家,杨伟马上把院子门闩上了,拉着阮四月回到屋里,
此时的阮四月还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还想着怎么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结婚前,两个人就见了一面,还是同着家人媒人的一起见的,
结婚后,杨伟面对阮四月,也是少言寡语,
除了晚上会回来次卧睡觉,其他时间基本就是不着家,都是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党们到处喝酒。
阮四月对杨伟这个人,其实一点了解也没有。
正屋的门被杨伟关上,又闩上了。
阮四月正待要问,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耳光打得晕头转向,
倒卧在客厅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杨伟,你干什么呢!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
杨伟面红耳赤,又一个大力的巴掌抽到阮四月的鼻子一侧,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阮四月手一抹,满手鲜红的血!
“贱人!”杨伟抛下一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