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9章 坏点。(1 / 2)骨瘾首页

咖啡厅,悠扬的钢琴和小提琴伴奏飘荡在空旷寂寥的大厅内,犹如质感极纯的红丝绒瀑布,倾泻于杯底的描花之上,带起荡荡波纹。

许杳目光看向身前披着件单薄外套的Beta,眼底划过一丝浅薄的恨意。

他端起刚拉好天鹅状的咖啡,抿了口。

“时间可真快,一晃四年过去了,不过宋同学还是一如既往没变。”

宋时予脑袋还有些摇摇晃晃的疼,看着与四年前一般清冷孤节,似山谷中最傲人孑然的omgea。

舔着干裂的嘴唇,虚以委蛇推回:“你也没变,许杳。”

去伦敦前,他特意向姜柔询问过命定之番的名字,所以在听到许杳这两个字时,他是有过诧异的。

因为那时他们就处在一间教室,上过一堂课,平静礼貌的打过招呼。

就如而今般同处一室一样诧异。

“生病了吗?”许杳咖啡勺搅拌瓷杯明知故问,视线无目的投向窗外乌云密布下的白玫瑰花墙。

因为荆棘被雪覆盖,凛冬寒冷花苞也紧缩成一团,不肯绽放。

“这不是很明显吗。”宋时予没碰眼前咖啡,说。

许杳收回视线,品茗咖啡杯外侧的勾花玫瑰纹理,意味深长笑了笑:“那你们两个还真像,连得病也这么凑巧。”

“什么意思。”这话很怪,宋时予视线变为凝重,不明对方邀自己来这的目的。

他手指摸向咖啡杯手柄,满腹疑云的还是问出这些日子里最想问,也最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的疑虑。

“你和他结婚了吗?”

“呵,结婚?”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听的笑话,omega似傲雪白梅的脸上皮肉哭笑不得挤的堆叠在一块。

连手中汤勺都花枝乱颤停下,捂住肚子,差点眼中溢出笑泪。

他降下唇线,身子微前倾以一个强势占据聚高点的姿态,端详身前皲裂伪装面皮,眉眼开始露出不安焦灼的Beta。

唇角扬起很戏谑的弧度。

“伽闻跟你说的吗?”

极为不适的凝视点,宋时予凝眸,隐晦地将面前omega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了遍。

十指纤细修长,白如瓷玉,没有任何戒圈的痕迹。

瞧宋时予闷葫芦不答,也没了意思,许杳只手撑在玻璃茶几上,清冷上挑的眼线随着眉心抬起微扬。

微侧头:“你是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会结婚?”

“你到底要说什么。”一连好几个反问的谈话,已经让宋时予耐心有些耗尽,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愚蠢至极。

本不该和对方在这浪费时间,说不定现在已经出现在伽闻公寓门口,四年来理乱丝连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结束。

许杳却仿佛没听到,手背交叠抵在下颌处,漫不经心道:“我猜是姜柔和你说的吧,说我和他去了美国,已经结了婚。”

宋时予眼神阴翳越来越重,咖啡杯侧的指腹隐隐有些灼烫痛感,但并不强烈。

不欲与人兜圈子,又或是对方这隐含古怪潮湿的眼神触来时,使他心头卡跳几拍,产生强烈的不安凌乱。

像似有什么隐藏于时光缝隙里的旧事要喷涌而出,他指甲往掌心肉里抠,出声。

“既然你不是真心实意想谈,那就这样,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狼狈地起身便要逃离。

“我和他没有结婚。”许杳抛出如藤蔓般的细长橄榄,无声息拦下人。

看着起身刚挪开椅子,迈步僵住的Beta,眼底恶意加重,抻开手掌看向纤细白嫩的五指,再一次掀唇投出重磅炸弹。

“我也从来没和他去美国。”

宋时予后背一颤,不知凝滞多久,搭在背椅处的凌白骨节,重压撑了回去,身体无力缓缓坐回。

许杳见人脸色开始逐递簌白,便也知道Alpha还没告诉他事实真相,这让他更加兴奋。

像是要将所有的屈辱痛苦都从此人身上讨回来,他不急不慢启唇。

“我不仅没和他去美国,也没和他做过一切亲密的举动,更没有终身标记。”

宋时予摸向杯沿的五指开始荆棘刺穿般的疼,是皮开肉绽前身体机能的酝酿,还处在外部皮质层前端。

可皮下血管已然被烫的有些受不住,开始循环流簌。

他忽略嘴里快渗出的血液攥住戒指,强装镇定抬头:“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然后——他要死了啊。”许杳挑了挑细长柔和的眉,满是舒畅的爽利。

咖啡液因这话瞬间加温滚烫,热变为火山岩浆般的烧灼炙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