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香呆呆的看着她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不行,至少也要让他在狱中一二十年,这样,就算他以后有机会出来,外面换了天地,他也老了,也就折腾不出什么花了。”张翠凤眼神定定的望着一处说道。
时新雨和十安对视了一眼,时新雨心中暗自感叹,徐有田这贱人究竟是做了多少孽,让这样一个三从四德的传统女人生出这种恨意。
张翠凤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狠狠捏着徐承德的肩膀,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对着发抖的承德说道:“承德,你嘴巴最好严实些,这事若败了,我们娘仨约摸着是没什么活口了,若你还顾念着你娘,便有种些。”
徐承德本来唯唯诺诺的窝着,听到这话立刻大声道:“我不说,便是打死我也不说。”
十安直接开口对张翠凤说道:“姑母,你可有相熟的医师或经常拿药的药铺?一般多久去一次药铺?哪个时间去?都拿些什么药?”
张翠凤有些疑惑,不知十安问这些做什么,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回去挨打想给自己带些药回去用,于是答道:“不用你的药,十安,家中跌打损伤各类药物多得很。”
时新雨有些头痛:“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问什么答什么,不许东拉西扯!去药铺拿药会有留痕和看诊记录,这些都是对我们有利的证据!”
张翠凤噢噢两声,仔细回忆着,事无巨细的答着十安的问题。
待几个人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中午,时新雨说道:“就在家中吃饭吧!这一天也没正经吃上什么。”
张翠凤和徐承德有些害怕的摇摇手,“算了,不用不用。”
最终十安煮了鸡蛋,又将早上剩的烙饼热了热,几人凑合着吃了一顿。
将这几人送走后,时新雨回到院中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心烦的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摔在了躺椅上。
十安站在她身后为她揉按着两边的太阳穴。
时新雨大剌剌的躺着,过了一会又焦虑坐起身来,转头问道:“十安,这事儿是不是风险有些大??万一徐承德反水了怎么办?府衙若觉得这是家事不愿意管怎么办?还有,徐有田毕竟在王圩子镇上过了半辈子,他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会不会反被他摆一道啊!”
等她一阵输出完,才想到十安的心烦不会比自己少,于是叹了一口气又躺着了,说道:“算了,我就是发发牢骚,你也休息下,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十安握了握她的手,压低声音劝慰道:“莫要操心了,徐有田只是一个喝酒赌博的无赖,没那么可怕。”
这边三凤和韩叔韩婶也在家中商量着对策。
上午张翠凤三人一来,三凤便偷偷跑回家报信,韩叔韩婶便靠在窗边候着,一是担心动起手来十安新雨两人吃亏,二是想着别再给两人下套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新雨胆就够大的了,十安这胆子也不小,竟然要,竟然要将这人送进大牢!”三凤坐在凳上说道。
韩叔点了点头,半天心里还七上八下的,说道:“这姓徐的几口子真能将亲爹送进牢里?这再咋说也是自己的亲爹啊。。。”
“你没看十安那姑母身上青青紫紫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把人逼到这份上,都不给人活路!大人先不说,孩子身上也下这种狠手?哎,真不知这妇人日子是怎么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