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然以前是从来没有遇到这个情况的。
但自从和郑浩远同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总裁特助的高薪真的没有那么好拿。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宁园的车库,容屿收到郑浩远打来的电话。
“容总,陆总和江总名下的房产除了荣乐府,其余地方都无人居住。”
“我知道了。”
鸢鸢会去哪里?
他没有查岳父岳母,是因为如果鸢鸢在岳父岳母名下的房产住,那陆南婴一定会告诉他。
其他人更别说了,纪宁鸢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他抱着希望大步上了主卧,他的鸢鸢是不是回家了。
“乖宝,我回来了。”
容屿看着整洁的卧室,衣帽架,浴室,阳台,书房,他都找了。
就是没有他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
一下飞机又折腾,容屿心口前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
陆南澈的电话打了进来,容屿脱力的坐在床上,“舅舅,鸢鸢在哪里?”
“想知道?”
陆南澈哑声开口,大半夜收到助理的信息,说容总的特助在查他名下的房产。
他怕他把自己折腾得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忍着打死他的冲动打了这个电话。
“舅舅,鸢鸢在哪里?”
“滚去处理伤口,睡觉,明天来陆氏找我。”
“如果明天让我在你脸上看见黑眼圈,我就把鸢鸢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陆南澈挂断电话气的骂了几句,江穆扣住他的腰身往下一带。
“臭小子明天再收拾他,让我们家鸢鸢宝贝哭成那样,我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是吗?那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心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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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屿脱掉身上染血的衬衫和西裤,进了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桑秦已经提着医药箱在卧室门口等着。
容屿下身穿了条灰色的家居裤,头发滴下来的水顺着脖子消失在胸口已经被水浸湿的绷带上。
他伸手拿过药箱,“回去休息吧。”
染了血的绷带被他拆下来丢在垃圾桶了,动作粗鲁的给自己处理了伤口后又随意裹了一圈绷带。
掀开被子躺进去,枕头上还残留着属于女孩独有的香味。
容屿的眼角微红,脸埋在枕头上,试图把这股香味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乖宝,别躲我好不好。”
或许是躺在纪宁鸢的枕头上让他精神迷茫,没多久便慢慢沉睡。
隔天早上,纪宁鸢是被汤圆舔醒的,她潜意识里以为容屿闹她,“别闹,好困!”
汤圆在被子上转圈圈,尾巴扫在纪宁鸢的脸上她才逐渐清醒。
看着有些陌生的卧室,和在被子上跳舞的汤圆。
她侧身躺着揉汤圆的脑袋,“汤圆,今天陪姐姐去看小宝宝好不好?”
在床上陪汤圆玩了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
“鸢鸢,起来的吗?早餐送过去了,吃了再睡。”
“醒了,舅舅,我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
汤圆似乎很喜欢纪宁鸢这个姐姐,她去哪里它的小尾巴就摇到哪里。
“鸢鸢,阿屿昨天到我那去找你了,伤的不轻。”
陆南澈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推门而入的男人听到陆南澈说的话快步走过去拿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