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没有回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既然你把秘密告诉我了,那礼尚往来,我也同你讲一个故事吧。”温知意笑着说道。
“好。”
静谧的竹林里,温知意轻述着她的经历。只不过,她欺骗了白星衍自己穿书的事实,而是改成了一场预知梦。
对温知意而言,这是她内心坚守的底线,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她也不会披露出半分。
他们知道只会徒增烦恼,那就保持现状吧。
而温知意愧疚的神情掩藏的再快,也逃不开白星衍的双眼。
他知道她没有完全告诉自己实情,但那又如何,知道她心里有他便足矣。
“谢谢意儿告诉我这些,不过我还是想说,”白星衍伸手轻轻扣住温知意温暖的掌心,“这个话本唯一正确的便是将你推到了我怀里,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信。”
同温知意一样,白星衍在听到他的人生是一个话本里毫不起眼的配角时内心并没有多大波澜。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享受此刻。因为,有她陪在他身侧,便是他人生路上最幸福的事。
“白星衍……”温知意鼻尖一酸,内心深处的悸动和酸涩争相脱离心口。
“意儿,这一世,可否愿意再陪在我身旁?”白星衍执起温知意的手真挚的看着她。
“嗯,愿意。”
温知意的眼神也落到白星衍身上,满是真挚的说道。
“意儿……”
白星衍喜形于色,再次俯身抱住了身边的人。
“白星衍,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患得患失了。”温知意的下巴抵着白星衍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呢喃。
“嗯,知道了。”白星衍贪婪地感受着怀里的温暖,轻声回应他。
“那,我们去挂祈愿牌吧。”温知意轻轻推开白星衍笑着说。
“好。”
他话音刚落,就带着温知意回到了庭院内的榕树旁。
两人相视一笑,在各自的木牌上写下祈愿,随后轻轻一抛,木牌便稳稳挂在枝头上。
一道冷风吹过,榕树上的木牌也犹如它们主人的心一样不断起伏。
皇宫,禹皇半倚在龙椅上,手里拿着奏折正在批阅。
这时,辛安走了进来。
“陛下,司天监推演出了使臣觐见的吉日。”说着,他把手中的折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禹皇。
禹皇接过折子,随意看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到辛安身上:“五日可来得及?”
辛安连忙微笑点头,“陛下,时间是够的。”
“那就给你们三日准备。”禹皇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陛下,这……”辛安有些为难,自古君心难测,他不明白禹皇要做什么。
“犹豫什么!朕的目的可不是朝见。”禹皇不满的看了一眼辛安,随即拿起毛笔将两日后的大凶之日重重勾勒出来。
辛安瞥了一眼禹皇沉重的脸色,立马会意了他的意思。
“是,老奴马上去办!”
“记住,不可过分招摇。”禹皇叮嘱辛安。
“是,老奴谨记。”
夜很快就过去了,转眼明媚的阳光就洒进了屋里。
宸王府文淑院,温知意开始调整自己的计划。
昨夜,她从白星衍口中了解了这场争夺战的惨烈。
这场动荡持续了一个月,却大大损伤了禹国的根基,致使她选择和亲这条路。
可惜的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场风波背后到底有谁,这让她有些被动。不过,既然是皇位之争,对象就限定在三个王爷和几个皇子身上了。
而如今,她不知道冲突何时会爆发,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暗地里悄悄囤积一些粮食,同时动用自己微弱的人脉为宸王多打探些有用的情报。
她没有能力制止这场动荡,那就尽量减少事后伤亡吧。
农历四月初四,阴,诸事不宜。
皇宫,文华殿。
“皇兄,浮生阁一事已了,今日为何再把我们叫来?”温华庚装作疑惑的模样问宸王。
禹皇深深望了他一眼,随即淡淡开口:“是,今日叫你们来,一是为了三日后的朝见,二是浮生阁一事朕还需有事要同你们商量。”
闻言,在场的三人内心各有思索。
“是吗?那皇兄有何疑问?”温华庚笑容不变,只是语气冷了些。
他没想到,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温子宸这蠢货不仅精准找到了浮生阁的位置,还把他们营地攻陷了。
如此顺利,他不禁开始怀疑是温慕卿早已背叛了他。可经过他的质问和调查,基本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过,温子宸虽然把营地攻占了,可温华庚心里却惊不起一丝波澜。因为早在他接手浮生阁的时候,他就打算舍弃它重新建立一个专属自己的组织。
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也不顺手。
因此,浮生阁只是他一个引人耳目的工具而已,而他真正的势力则潜伏在禹国的各行各业,只要他一下令,各地便会一呼百应。
同时,他温子宸灭了浮生阁,正好为他增加了一层掩护,让温景舒对自己的怀疑降低了几分。
温华庚自诩做事隐蔽,此刻,他就想看看温景舒又在发什么疯。
而禹皇自然察觉到了温华庚的异样,他敛下眼中的嘲讽和愠怒,缓缓走回到了皇位上。
“不久前,朕得到一份密报,”说着,禹皇轻轻扫视三人,“上面说浮生阁一事还与太子有关。”
话音一落,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禹皇身上。
旋即,温华庚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辩解道:“皇兄,太子宽宏仁厚,此事定是奸臣栽赃于他!”
禹皇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移向了一旁平静的两人:“大皇兄,三皇弟,你们觉得如何?”
“本王跟太子不熟,不知。”温慕卿冷冷回答。
而温子宸则缓缓起身朝禹皇行了个礼,并淡淡说道:“陛下,臣所想皆在奏折里,就不再多言了。”
温华庚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宸王一眼。
“三皇兄,是你写的密信?”
随即严词指着他控诉:“你可知,诬告太子可是重罪!”
“重罪?比起谋逆这又算什么呢!”宸王冷笑着看向温华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