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营之中寂静无声,唯有守夜士兵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营地回荡。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微弱却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夜幕下暗潮翻涌的前奏。
军械库外,几名身着军甲的士兵悄然接近,他们神情紧张,四下张望,生怕被巡逻兵发现。为首的是一名年轻校尉,名叫赵安,正是魏震昔日的亲信。
“动手!”赵安低声命令。
几名士兵立刻行动,快速割断了军械库的守卫绳索,将两名看守的士兵一刀封喉,鲜血溅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被夜风吹干。
“快!将兵器分发下去,今夜必须夺下军械库!”赵安眼中满是狠意,压低声音催促。
一箱箱兵刃被搬出,分发给早已集结的几十名叛军士兵。月光下,寒光闪烁,映出士兵们紧绷而激动的面庞。
“记住,东营的兵早已准备,夺下军械库,我们便能掌控兵权!届时,皇宫也挡不住我们!”赵安低声鼓动,目光中带着疯狂。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黑暗中,一道冰冷的目光早已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主将,军械库方向有异动。”一名玄卫密探快步走到张鹏面前,低声禀报。
张鹏眉头一皱,目光如鹰般锐利:“果然,他们按耐不住了。”
他冷冷一笑,转头对身边的人低声道:“传令,调玄卫精锐,围住军械库,不许任何人逃脱!”
玄卫拱手:“遵命!”
张鹏披上黑色战甲,长剑在月光下寒光闪烁,冷声道:“今夜,便让这些宵小贼子,知道军纪如铁!”
军械库内,赵安正挥手调度人手,准备彻底占领军械库,忽然,一道森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擅闯军械库者,死!”
声音落下,黑暗中骤然亮起无数寒光,玄卫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刀光剑影瞬间封锁了军械库。
赵安猛然转身,瞳孔骤缩,咬牙低吼:“玄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鹏策马上前,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刀,冷冷俯视着赵安一众叛军。
“赵安,胆敢谋反,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赵安面色阴沉,强作镇定:“张鹏!皇帝倒行逆施,天下早已不满!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
张鹏冷笑:“替天行道?你们这些鼠辈也配?”
赵安怒吼:“杀出去!”
叛军士兵嘶吼着举刀冲锋,但刚迈出一步,玄卫早已如猛虎扑食,寒光四起,杀声震天。
刀剑碰撞,火星四溅,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赵安眼见局势不利,企图突围,却被张鹏一剑劈飞,鲜血喷洒,倒地不起。
“贼子,敢动军械库,死不足惜!”张鹏怒斥,提剑逼近。
赵安挣扎着想爬起,却被一只铁靴踩住胸膛,动弹不得。
张鹏冷冷俯视:“说!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场叛乱!”
赵安咬紧牙关,冷笑道:“你……休想!”
张鹏眸光一寒,剑锋贴着赵安的脖颈:“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赵安面露狠意,猛地咬破口中毒囊,鲜血涌出,倒地毙命。
张鹏怒喝:“传令,彻查东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名同党!”
张鹏迅速调兵,将军械库彻底封锁,严密搜查。与此同时,王安率领玄卫突袭东营,果然发现隐藏的叛军残余。
东营内,数十名叛军正在集结,准备接应赵安的攻势,却猝不及防地被玄卫冲杀,乱作一团。
“杀!一个不留!”
玄卫长刀如割草般斩杀叛军,鲜血染红了营地。短短一个时辰,东营被彻底平定。
张鹏站在满地残尸中,长剑滴血,目光如电。
“叛军已灭,京营可安。”
副将走上前,拱手道:“主将,东营贼首已伏诛,余党尽数诛杀。”
张鹏微微颔首,冷声道:“将叛军首级悬挂营门,告诫世人,军纪如铁,不容挑衅!”
“喏!”
乾清宫内,烛火摇曳,映出崇祯冷峻的侧影。
殿内寂静压抑,空气仿佛凝固。张鹏单膝跪地,满身寒气,沉声禀报:“陛下,京营军械库叛乱已平,赵安已诛,东营余党尽数清剿。”
崇祯缓缓抬眸,目光如寒刃,落在张鹏身上,声音冷得刺骨:“叛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敢谋逆!”
他语气不重,但那股压抑的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赵安只是区区小将,怎敢擅闯军械库?背后之人是谁?”崇祯冷声质问,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案,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张鹏的心头。
张鹏低头,面色凝重:“臣已严查,但幕后主使尚未显露。臣怀疑,这次叛乱与魏震余党有关,甚至可能牵扯更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