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楠还是因此将那枚簪子带在身上五百年。
而阿楠在遇见与林玄序十分相像的桑榆时,将它与霜鸣赠予桑榆,说不定也是想要放下。
晚上,海面之上起雾了。
林意笑:“无事,我也送了你一枚簪子,说不定,几百年之后,那只簪子也辗转落到了另一个林氏子弟的手中。”
“按照每一个子弟的特殊家徽符号将其一点一点查到我的身上。”
“窥探到几百年前,我曾给你一枚簪子。”
桑榆想了想觉得逍遥剑宗果然是装装的,一个家徽都要有独属性:“谁会像你那般无聊,去查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林意将箫收回了空间囊之中。
挑了挑眉:“桑榆,你一个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浪漫啊?”
“而且我给你吹了那么久的箫,你是一点也没有品出其中的意味。”
桑榆:“我品出了。”
林意有些期待:“品出什么了?”
桑榆:“你吹得挺好听的。”
林意垂头丧气,仿佛身后的尾巴都垂下来了:“好吧,我就不该指望你能听懂什么的。”
桑榆歪头,觉得这两天的林意有些磨蹭,一点也不复从前天天喊打喊杀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用嘴说吗?吹个箫让我品,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
林意从桅杆上跳下来。
低头看着躺在甲板上的桑榆。
桑榆挥挥手,懒洋洋地指使林意往旁边站站:“让开啦,别挡着我看星星。”
林意距离桑榆更进了两分,桑榆抬手要将他推远两分,却被林意按住了手。
又要打架。
桑榆皱眉,这一路上来,林意因为不服气桑榆之前赢了他,之路上他们俩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架。
桑榆抬脚上踹:“林意,这船打坏了你赔,呸···”
林意的膝盖压下桑榆的腿,整个人压在了桑榆的身上。
俯身吻着桑榆。
海浪翻涌带起层层的泡沫,又在轻微的空气中破碎,一下一下的声音,与林意锣鼓震天的心跳声重合。
海鸟在浪尖上徘徊,发出尖锐的鸣叫。
桑榆的手被林意的下压着,练剑之人粗粝的手指摩擦之处带起一片红。
桑榆被吻的第一反应是闭眼,但是反应过来之后,霜鸣便自己出了鞘,与林意的灵剑在海浪之上便打了起来。
林意的膝盖挤进桑榆的双腿之间。
桑榆闻见他们双唇之间血液的气味。
铁锈味的腥气。
霜鸣是桑榆控制的,林意只是不管不顾的吻着,他的灵剑自然落了败,在刀光剑鸣之后,孤零零地躺在了甲板之上。
霜鸣横在了林意的脖颈上,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血痕。
在霜鸣堪堪要真的划过那动脉之时,林意才姗姗地放开了桑榆的手。
面对桑榆疑惑到几乎不解的目光中,他将舔了舔嘴角因为吻得太急磕破了皮的地方,手捂住了脖子上汩汩流血的伤痕。
月色之下,林意的动作带着轻佻,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诡异地显出了几分性感。
林意勾起嘴角,还未从桑榆身上下去,他跪坐在桑榆的身上,腰身挺直。
霜鸣的剑芒闪过。
林意跳上了桅杆,手腕一转,灵剑便回到了手上。
他的脖子可受不了再来一剑。
“桑榆,这船谁打坏谁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