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利斯星
小岛上星星点点的亮着几家灯火,海风吹过,偶尔会传来孩子们的嘻闹声,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笑着,显然是很开心的样子。
小草屋内,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旁边放着一台老旧的播放机,播放着不知名的歌曲,像是一首情意绵绵的情歌,低沉而温柔。
躺在床上的年轻小伙醒转了过来,打量小草屋的摆设,发现屋里很简单,就一张大床,一个小床头柜,一个书桌,一把木椅,还有两个小沙发。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君子兰,正星星点点的开着几朵小白花,而窗外有几枝缠绕的牵牛花,悄悄的伸了进来,在微风中摇曳,尽显身姿。
播放机和台灯就放在床头柜上,床边上趴着一位,穿着红黑格子衬衫,扎着马尾的姑娘。
此刻她人正趴坐床头,屁股坐在木板凳上,歪着头枕着胳膊,睡的十分的香甜,脸正对着醒来的青年。
她长的很好看,皮肤白皙如玉,眉眼如画,睫毛弯弯,密而长,红润的嘴唇微张着,下唇上有着几滴亮晶晶的哈喇子,这样清秀中又透露着几分的可爱!
“咕——噜——!”
此时青年的肚子被饿的一阵的响,他不知道他几天没进食了,感觉现在给他头牛,他都能给吞下去。
怎么办?
叫醒她么?
可她睡的好香甜呀!
青年想着想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对呀!我怎么会在这?
她是谁?
和我有着什么关系?
还有……,我是谁?
青年想着想着,头皮发麻,脑袋就开始了头疼,他吃痛的两手捂住了头。
趴在床边熟睡的姑娘还是被青年的头痛惊醒了。
只见一脸发懵的坐了起来,睡眼朦胧道:“嗯……?你醒啦!
怎么了?”
“啊……,嘶……
我头好疼——!”
姑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立刻一脸关切的道:“别紧张!来!躺好!”
说着姑娘就手脚麻利的扶好青年,拉出青年的胳膊,号了一下脉,取出银针,很老练的在青年头上行起了针。
——
片刻后,神奇的是青年的头不痛了。
“你刚醒,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先别去想!
你饿了吧?我回家给你打饭去!”
青年不由惊讶道:“回家?
难道这里不是……”
姑娘一听咯咯咯的笑了,语气很温柔道:“这里是药园里的草屋
为了看病方便,所以就让你呆在了这里”说着闪身就走出了屋,隐约的能听到她嘴里哼着歌儿,看来心情不错。
——
屋里剩下了青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不会去想问题,只是不管他怎么想,还是想不起,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家在哪里,看来等一会,还得从那个姑娘问起,也许她能给自己提供一些线索!
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记不起以前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其实有些人因为某件事情,遭受打击,一蹶不振的时候,失忆又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忘掉所有,重新开始,快快乐乐的,多好!
但若没遭受过打击,身边有爱自己的亲人,这莫名的失踪,又何尝不是对身边的亲人来一种痛苦的折磨!
但是自己属于哪一种呢?
如果父母为了寻找自己,天天以泪洗面,做为儿女的,对的起他们么?以后谁又为他们养老送终?
想着想着,青年的眼角不由滑下两道泪。
——
京都第一豪门孙家公寓
年近五旬出头的孙天龙,梳着明亮的背头,瘦削的长方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两眼深邃有力,带着略浓的江湖气息,狠戾中有着几分的杀气,他移了移下滑鼻梁的眼镜,窝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此时的孙天龙,已没有二儿子的消息近一个礼拜了,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就凭空的不见了人影!叼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沉思着,腿懒散的搭在透明玻璃的茶几上,仰着头靠在了沙发背,耐心的等待着他儿子们的消息。
在沙发的另一边上坐着一位贵气的妇人,妇人一看就是富气满满的,雍容华贵外,皮肤还紧致白皙,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女般,满脸的青春胶原蛋白,一看就是平时没少保养!
一身的深绿色带有暗花纹的旗袍,穿在她身上,身材突显,线条凹凸有致外,还略带着几分丰腴,看上有几分的肉肉,不多不少,都长在了男人的心窝窝上。
此时的妇人手里拿着洁白的帕子,捂着口鼻轻声的啜泣着。
孙天龙有点厌烦的抬起头吼道:
“哭!哭! 哭!就知道哭!
哭个什么玩意!”
啜泣的妇人吓了一个激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道:“儿子不见了!没见那个当爹的沉的住气!
坐在家里还有心思抽你的烟!
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我这就去找!”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客厅的门此时哐啷一声被推开了,一下子涌进了仨小伙,带头的留着一头毛寸,浓眉大眼,高鼻阔嘴,一脸的狠戾,跟孙天龙有着几分的相像,这是孙天龙的大儿子孙耀阳。
身后跟着的是他三弟和四弟,孙耀祖和孙耀民,两兄弟长的跟他们的母亲相像,有着几分的秀气,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三好青年,唯一三兄弟相像的是,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高大帅气。
孙天龙坐了起来,把雪茄泯灭到烟灰缸里,急问道:“找着了没?”
一旁端坐的冯秀莲也竖起了耳朵,着急的看向孙耀阳。
孙耀阳耷拉下了头,小声的回道:“没有!”
“什么?没有!那你回来干嘛?跟我滚出去!”说着孙天龙就抄起手边的烟灰缸,朝着孙耀阳扔了过去。
孙耀阳眼疾手快的一侧身,“啪”的一声清响,烟灰缸砸到了大理石地面上,碎的四分五裂,孙耀扬撒腿就往外跑,并大声道:“我这就出去找”
孙天龙又看了一眼剩下的两兄弟,两兄弟很知趣的忙道:
“爸——,我们也出去再找找!”
说着两兄弟颤颤巍巍的溜了出去。
“废物!一群的酒囊饭袋!”说着孙天龙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冯秀莲。
“怎么?连我也要训吗?吃了呛药了?儿子丢了,自己不去找,坐在家里吼谁呢?”冯秀莲先下手为先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