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微微落后两人一步，看着比先前话多了不少的柯言，只是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一直到柯言身上的伤痕都被校医处理一番后，应昭都没有和柯言说过一句话，反倒是白远川皱着眉头在关心柯言。

“是阿姨又打你了吗？”

柯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她早就习惯了，至于身上的那些伤痕，反正上不上药也都没差，要不是应昭逼着她来医务室，她是想就随它去的。

白远川从柯言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柯言的家庭他哪里能不清楚？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帮她，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还需要柯言反过来拉他一把。

柯言虽然还在和白远川说话，眼神却是瞟了好几眼身旁的应昭，只是应昭没有看她，而是落在了一旁的绿化上。

明明是她逼着自己来的医务室，现在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应昭到底在想什么？

和白远川分道扬镳后，柯言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趁着还没进教室的时候，一把把应昭扯进了无人的卫生间。

“你干嘛不说话了？”

应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打扰你和白远川不是好事吗？”

“我和白远川没什么，只是邻居而已，再说了我有男朋友的。”

“嗯，我知道的，所以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的话我们应该回教室了，不然午休时间都要过了。”

看着应昭真的不在意的模样，柯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无名火，“我才不回教室，要回你回。”

应昭闻言，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终于发生了变化，盯着柯言道，

“为什么不回？”

“不想回就是不想回，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话落，柯言就转身朝外走去，却被应昭又从后面拎住了后领子，然后被她带着一起回了教室。

气的柯言恨不得踹死她，长得高了不起吗？哼，她也会长高的！

罕见的，柯言这次还真的乖乖的从中午一直待到了下午放学时间，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不然就是不知道在涂涂画画着什么。

应昭拒绝了同学想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邀请，而是再次走到了还在睡大觉的柯言身边。

“醒醒。”

应昭轻轻地拍了拍柯言的肩膀，而柯言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

“放学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柯言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睁着迷糊的大眼睛看向应昭，

“放学了？”

“嗯。”

柯言一个起身就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来，尽管她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

一张黑白素描画不小心进入了应昭的视线，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张素描画就被柯言随意地塞进了自己书包里。

看着应昭沉默地跟着自己一起走出校园，柯言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应昭，你为什么突然改变这么大啊？”

她虽然读书上脑子不太灵光，可是偏偏在这方面又是有着绝佳的灵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