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雪绯的手中便幻化出一柄血红的镰刀,雪绯抚摸了一下镰刀缓缓说道:
“接下来就由我来给大军开路吧。”
随后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向半空,望着眼前群山叠嶂的大山,雪绯则是举起镰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随后挥舞镰刀向着大山挥去数十道剑气将一片大山拦腰砍断,大山被镰刀的刃气斩断后纷纷开始坍塌,山脚下的大军为了不被误伤也纷纷向后退去,避免被山体坍塌的落石掩埋。
山林之中地动山摇风尘仆仆,林中栖息的鸟雀也向着四处飞散像是在逃离此处一般胡乱飞翔,而在此刻雪绯双腿交叉手持长镰刀漂浮在空中,微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轻轻掠过雪绯的身侧。她漂浮于半空;一袭绣有精致花纹的服饰随风轻扬,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瓣柔美而不失飒爽。衣摆随风起舞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那是一种柔美的力量,仿佛能与风共舞却又不随波逐流。宽大衣袖如同羽翼般展开,随风飘扬,每一次摆动都透露出一种不羁的飒爽,也透露出雪绯那自信的威严;周边的风似乎也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轻轻地拂过她的发丝将几缕青丝吹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雪绯的发髻高挽,用一根金色的玉簪固定,簪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与风声和鸣如同一首悠扬的古曲。雪绯紧闭着双眼但依然透露出一股坚毅,看着被自己用威能斩出的大道,雪绯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随后她步履轻盈犹如走阶梯一般走向地面,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在风中漫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飒爽之气。
魔象兵见雪绯使出自己的威能不由的欢呼起来,就连赤馗也不由的点了点头;雪绯则在众魔兵的欢呼声中坐回到了马匹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软绵绵的说道:
“好了大山已经被我劈开了,现在我们可以直接通行了………”
雪绯的声音轻柔而细腻但可能是劈山时用了过多的威能,使得言语有些慵懒。
赤馗则是微微一笑说道:
“不愧是雪绯啊竟然能将这连绵不绝的大山直接劈出一条供大军通行的道路,在下佩服。”
“赤馗大人过誉了只是劈山开路而已………我想对于赤馗大人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赤馗只是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眼神中却有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狡黠,微笑的嘴唇弯成了一抹完美的弧度;但似乎像是一柄隐藏的刀刃蠢蠢欲动。
片刻后。
灰尘逐渐散开一条被刀锋劈开的道路展现在众人面前,由于雪绯使用的力量过于强大将连绵数里的群山劈出了一条山谷,山谷裂缝的边缘锋利而参差不齐,裸露的岩石表面闪烁着新鲜的光泽,山石崩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伴随着尘埃和碎石的落下,逐渐归于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新鲜岩石的气息,与周围的自然香气混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赤馗看着眼前的场景轻眯双眼看了看眼前的山谷,又瞥了瞥慵懒的雪绯不由的摇了摇头于是说道:
“有了雪绯大人开辟的这条山谷,我想我军应该可以比夏武军提前三天到达鄚州城的北边。”
雪绯听后并没有言语,而是侧坐在马背上紧闭双目深深的呼吸,仿佛隔绝了外界的打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像是在恢复刚刚巨大的威能消耗。
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大喊道:
“全军听令!前进!!”
听到赤馗的命令大军开拔,旌旗蔽日,大军如同移动的森林,每一棵树都是一名魔兵,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把利刃,浩浩荡荡的向着山谷进发。
又过了三日………
唐江岸边。
韩元淮带领着部下来到了唐江岸边,由于缺少渡河的工具;韩元淮只能命令众人砍伐树木搭建木筏用于渡河,正当木筏如火如荼的建造时一名斥候突然跑到了韩元淮的面前汇报道:
“大人不好了,追击我们的魔兵离我们不足十里了。”
“什么?十里………来的可真快……”
韩元淮看着眼前的已经搭建好的木筏喊道:
“情况紧急不能再耽搁了,所有人把搭建好的木筏推到水里去,把甲胄都放到木筏上尽快渡江。”
“是!”
士兵听到了韩元淮的命令便纷纷将甲胄武备放到木筏上固定并推入水中,人人都光着膀子下水用藤蔓将手臂固定在木筏上避免被水流冲跑,木筏上则也留着两人一人用制作的木桨控制木筏方向,一人运用神脉操控水流保证木筏能顺利前进,而不会被水流冲跑。
就这样,几百号人乘着数十个木筏向着北岸缓慢的前进,而韩元淮由于是整个队伍的指挥官,所以并没有下水而是站在木筏上望着刚刚离开的岸边,不一会一阵骚动打破了林间的宁静。树木开始摇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拨弄它们,树叶沙沙作响,枝条彼此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树林中还传出马蹄声和脚步声以及金属的碰撞声。鸟雀们感受到了危险,它们惊慌失措地从树梢飞起,四散逃窜,叽叽喳喳的叫声在林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和谐。
渐渐的一支魔兵大军从树林的阴影中出现,魔兵手持各种武备警惕的注视着已经游到唐江中心的夏武军,韩元淮也紧张的望着岸边的魔兵,由于距离过远魔兵没有再继续追击只能隔江相望,而此时俞熵骑着高大的战马来到了队伍的前面,看着远处的木筏愤愤不平的道:
“可恶,还是来晚了……不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弓箭手给我瞄准那群夏武军给我狠狠的射!”
听到俞熵的命令众魔兵纷纷挽弓搭箭向着韩元淮等人射去,紧接着是一阵整齐划一的释放声。弓弦的震动声、箭矢离弦的呼啸声,汇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如同一片密集的黑云向着韩元淮等人疾驰而去,由于魔兵的力量要比普通人类的力量要大许多,所以使用的箭矢与床弩的箭矢别无二致,在江河之中没有掩体和甲胄防护的武威军士兵便成了一个个活靶子,一支支箭矢洞穿武威军士兵的身体留下一个碗大的血窟,由于固定在木筏上尸体也随着木筏浮动前进,然而站在木筏上使用神脉的士兵就算穿着甲胄也无济于事,依然被巨大的箭矢洞穿跌入江河;不一会鲜血便染红了江水各种残肢断臂和五脏六腑在水面上浮动,吸引一群的江鱼来吸食。
韩元淮站在木筏上使用神脉抵御着箭矢的攻击,同时也有着不少木筏上的神脉者也都在使用神脉尽力的挡住箭矢的攻击。
“快划!快划!!离岸边不远了!!!快划!!!!”
韩元淮一边抵御着箭矢的攻击一边大喊着,催促着士兵驱动木筏向着北岸靠近,韩元淮驱动着火焰将射来的箭矢斩断,可由于境界过低只能保证自己的木筏不被射中,而其他木筏却无法保护,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士兵被箭矢一个个的洞穿韩元淮心中充满了紧迫与愤怒。
“可恶啊……可恶啊……韩元淮你个废物,没有力量的时候保不住自己的妹妹,有力量的时候保不住自己手下的士兵……真是个废物……废物啊…………”
韩元淮心中充满了愤怒,眼神中充满了血丝挥舞长刀的速度也快了几分,周围的灵气开始向着韩元淮身边聚集,附着的火焰也逐渐暴躁起来;韩元淮看着岸边的魔兵又看了看木筏边阵亡的士兵,紧咬牙关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魔兵,韩元淮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喷发着怒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冲撞。
韩元淮举起长刀神脉的火焰将刀身包裹,火焰附着在刀身上仿佛是刀的灵魂被点燃,散发出炙热的温度它们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韩元淮望着岸边的魔兵和向着自己射来的箭矢怒吼道:
“一群畜牲!!!去死吧!!!”
随即韩元淮挥出长刀,附着的火焰凝聚成一只火鸟向着岸边飞去,沿途的箭矢在火鸟炙热的温度下被烧成了灰烬径直向着岸边飞去 ,火鸟散发着炙热的光芒使得蒸汽在周边飘起,正当即将击中岸边的魔兵时俞熵随手一挥一道将江河之中的江水溅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水墙与火鸟相互接触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那是水蒸气迅速蒸发的声音,也是两种力量交锋的号角;待火鸟与水墙消退后只留下一阵阵蒸汽,犹如盖上了一层薄纱。
此时俞熵望着远去的木筏,不服气的说道:
“可恶让他们跑了………不过刚刚那个火鸟倒是有点意思,这难道就是神脉的力量吗………”
俞熵注视着远方若有所思,而此时韩元淮正站在木筏上喘着粗气疲惫的望向岸边,手中的长刀也因为神脉火焰的淬炼变成了一块黑漆漆的铁块,由于爆发式的使用神脉使得韩元淮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转头看了看北岸边上夏武军的旌旗,韩元淮欣慰的喃喃道:
“终于……终于撤出来了………”
随后便昏倒在木筏上…………
此战武威军小队损失过半,大量尸首无法回收埋葬只能随着水流流向其他地方,而此时在唐江下游一座村庄,一名长着龙角龙尾的少女正蹲在河边清洗着沾有泥土的药材,少女那深邃的绿色眼睛,就像水晶一般灵动而妩媚令人陶醉。
少女的身形苗条而修长,身穿青白色的华服轻盈的长裙随风飘扬,裙摆上绣着龙鳞的图案散发着微微的光亮,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的龙尾,它从她纤细的腰际延伸而出覆盖着闪亮的鳞片随着她的心情轻微的摆动;少女的双手纤细,指尖长而优雅,指甲修剪得整齐,反射着淡淡的光芒。她的手腕上佩戴着精致的饰品,与她的龙族特征相得益彰。她的脚踝上也佩戴着小巧的饰品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正当少女起身准备离开之时,水面上突然出现了数具尸体和一堆残肢断臂,鲜红的血液也染红了水面吸引了不少鱼类,少女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声说道:
“又打仗了……看来这江里的鱼未来会非常的肥美,可惜估计也没人愿意去吃了………”
随后龙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岸边,向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