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错卷了)
宋无溪独处时把戚幽煜放出来给黄皮子瞧,他将脐带绕了圈,把戚幽煜挂在自己的腰上。见此,黄皮子并不惊讶,它只是带着慈祥的笑感慨着重聚的缘分来之不易。
第五喜欢抱着戚幽煜,外在冰冰凉凉内在暖乎的一团蛮舒服的,受宋乾的影响,他觉得用力撕扯揉捏戚幽煜蛮好玩,即便如此,戚幽煜也未讨厌他。
戚幽煜多数时间是在宋无溪体内,有时从他嘴里钻出,有时从他肚脐眼,有时从后门里钻出把宋无溪跟人格们吓得不轻。
不过,宋无溪堕胎一事并未了却,药效并不显着,肚子里的东西似乎还在,他还是觉得难受,在被剥开自己腹部查看一番这个想法冲昏头脑之前,他打算先去找禅心寺方丈或三师父聊聊。
诸葛扶苏在陪清甲子下棋。
清甲子听闻了宋无溪的情况,他纳闷起宋无溪没歇息几日就出门:“诸葛兄,你瞧,宋道长出去了。”
诸葛扶苏撵着白棋子,心无旁骛的随口道:“兴许他是焖得慌了,想出去透透气。”
“那倒是,我去看看。”
清甲子不慌不忙放下黑棋子后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但是走的是反方向——那条道是下山入村的。
诸葛扶苏望着杂乱的棋局,好多白子都连一块了,分分散散的黑子愣是没挨着。他知道,清甲子又顺走了他的钱袋下山买炙肉去了。
清甲子走后不久,寅木回院四处张望一番后向诸葛扶苏询问:“庚金人呢?今日金蝉方丈回寺,晚上定会召见我们五人,在此之前三师父有要事叮嘱他。”
诸葛扶苏不动声色的将清甲子的茶盏收起,泰然自若答:“小生不知。”
禅心寺三师父喜欢收养夜猫野狗,一只养了十多年的野狗死了,清甲子为了安慰三师父,半夜“汪汪汪”学了几个时辰狗叫,之后被绑在寺里的菩提树上驱了三天魔。
三师父知道这是清甲子一片好意,他担忧清甲子生事便隔三差五就要提点清甲子一番。
......
宋无溪出门不凑巧的撞见来看望自己的宋余潭。
宋余潭挡在道上,一反常态的面露关切:“无溪,你要去哪啊?这么不待见我?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草木人罢了。”
宋无溪视而不见,绕道而行。
宋余潭故意在宋无溪擦肩而过时松手把礼品摔在地上,有些难为情道:“唉?你怎么又发脾气了,是我来的不巧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我当兄长看待,但是没关系。”
宋无溪一脸阴沉,他知道宋姥爷也来了,所以宋余潭一直在阴阳怪气,他不想费口舌挑事端,实在忍无可忍时拽住宋余潭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滚,别在道爷面前犯贱。道爷会撕烂你的嘴皮子。”
宋余潭有些失落,还是挑衅道:“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随性的人,私生活混乱,可以随意说些伤人的粗鄙之语,欸,我就不行,我说不出口。”
宋无溪后知后觉自己行为举止受了宋乾的影响,他只好作罢,但是他手腕上的伤突然渗出血,随之他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宋余潭的主观里头。
宋无溪不想以宋余潭的视角看过去事,他用手指捏住裂开的伤口想要止住血,奈何无济于事。
一开始,宋余潭对宋无溪并没敌意,他知道宋无溪来之前在妓院生活,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尽人皆知,即使过意不去的是宋姥爷,他也待他这位素未谋面的苦命弟弟无微不至。
宋余潭知晓宋无溪惧怕陌生男性后,他给宋无溪安排个贴身丫鬟照料宋无溪的衣食住行。
那丫鬟心肠好、善解人意、能说会道,还有胆量护主,她在诸葛扶苏被请进府里教书后成了宋无溪的陪读。
当下,宋无溪以宋余潭的视角站在屋檐下,他唤起那个过去的他。
“宋无溪。”
站在火光旁的小孩并未回头,而是抱着胳膊、蜷缩蹲下。
宋无溪把人格的名字都叫了一遍,那小孩还是没理他,对此的漠不关心倒像是那些名字太轻了,轻得陌生。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唤:“司命来?”
小孩略微惊讶,他应声回头怔愣的望着宋无溪,一切不言而喻——宋无溪的过去没有宋乾、极道、其他人格,只有司命来。
“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这是你的名字,我只能这么叫你。”
宋无溪发觉,那片谣言的火光源于一只不成形的猫。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像爬虫一样无孔不入,一半来自猫濒死的呜咽,一半来自旁人的谴责。
宋太太与宋姥爷争论不休:“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歹毒!今日残害只畜牲,明日就杀人放火,玷污我们宋家的名声!”、“你别跟孩子计较,那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火被浇灭时,司命来才回过神来。宋姥爷顿感心累,他认真的问司命来:“你是真心喜欢那只猫吗?”
这会正值正午,阳灼人,司命来低头呢喃,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动,昏昏沉沉像中暑,但是浑身上下却出乎的冷,他局促不安、焦虑时又扣起自己手臂上的血痂。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别问我啊.......唉,我那时太冷了,我以为那只是一堆干草,活物睡着时像死物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讲。”
宋太太不知是出于刁蛮还是长远打算,她对司命来怜悯、厌恶都混为一谈——司命来被猫抓了,哪有睡着的猫会抓人?司命来真是个连谎话都说不好的废物。
“唉,你真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治治,这是为了他好。”
宋姥爷看着司命来闷不吭声,宋太太说的不无道理。
猫坏死流脓的眼睛需要每天定时换药清理,身上是一些粘稠的,类似于胶水的液体把毛发粘在一起,还有数不清的跳蚤和大大小小的伤口。
司命来向宋无溪描述如何小猫身上的跳蚤,他似乎在恐惧什么,却只是装成是小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