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君诚武功高强,一点小动静他都能察觉到,他将剑扔向了萧怜卿她们那个方向。
“出来!”语气冰冷还带着命令的口吻。
剑竖插进她们旁边的草地上,吓得她们更加不敢出来。
见假山后面的人不愿出来,赵君诚朝着假山走了过去。听见脚步声,萧怜卿闭了闭眼只得站起身带着白桃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怜卿?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睡?”
看见是她走出来,他既吃惊又庆幸刚才的剑没有伤到她。
“我...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见殿下在练剑不想打扰,就想悄悄地从假山后面离开。”她不敢说自己刚从膳司坊偷溜出来。
看见她有些局促,以为是自己方才那一剑吓到她了,他收起自己方才练剑时的杀气。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牵起萧怜卿的手往灵犀阁走。
不想吵醒别人,他们悄悄地回了灵犀阁,赵君诚在门外等着萧怜卿换完衣服再进去。
“我看着你睡下再走。”
和昨晚一样拍着萧怜卿的背哄着她入睡之后,他才放心离开。
第二日辰时萧怜卿就被谷兰叫起了,换衣上妆去瑶华宫请安,离开之后和秦宛芳去了北面转悠,依旧在午时回到了东宫。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的日子,每日又要学那些宫规,去哪儿做什么全都有规矩,再加上用膳又吃不饱,每晚偷溜进膳司坊找吃食,搞得萧怜卿这三日闷闷不乐的。
赵君诚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起初以为是想家的缘故,还曾提出提前回门,却被她否决了。
直到白桃大着胆子跑到赵君诚面前将这三日的事告诉了他,他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萧怜卿不是那种家教森严的高门女子,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自然家中规矩不会很多。即使后来时常进宫陪伴贵妃也不过待个一两个时辰就走了。如今是久居在宫中,那些宫规反倒成了枷锁在锁着她。
谷兰被叫去仪元殿,赵君诚背着手站在一幅画前。
“我将你讨要来给良娣,不是为了让你给她做规矩的,是想你在重要场合或者一些人面前提醒她稍稍注意些礼仪罢了,真要教规矩那也是教她身边带来的三个丫鬟的。”
“殿下恕罪,是奴婢会错了意,还请殿下责罚。”谷兰没有想到赵君诚会如此生气。
“看你宫规礼仪是母妃宫里最好的,又老实本分才放心将你派到良娣身边的,宫里头做事若是会错了意那就是死罪。”赵君诚转身眼神凌厉地看着谷兰。
“奴婢只是不想良娣做错事被责罚。”谷兰跪着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她做错事自有我出面,我不需要她变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傀儡。这几日你先在外头伺候吧,先别近她身了。”
“是,奴婢遵旨。”
用晚膳时赵君诚来了灵犀阁,表示要和她一起用膳。饭菜摆放好,他屏退了所有人,屋子里只有他和萧怜卿。
见她吃什么都没食欲,动了三筷子就不吃了,他就知道再这样下去人就离生病不远了。
“明日回门后,就在家小住几日吧!母妃那边我去说。”他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这不合规矩,我日落前回宫就行了。”
萧怜卿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要是以前听到这话一定高兴不行,但现在第一想到的,是不合规矩会被罚。
“抱歉,是我的不是,我原想着谷兰宫规礼仪都是最好的才让她到你这来的,我原意不过是偶尔在重要场合提醒你一下就成,再替你将寝殿打理好,结果却害你变得不开心了。”
“没什么的殿下,在宫里就是要守宫规的,我进了宫这些都是该做的,只是一下子还没有适应罢了。”
不过短短三日就将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变成这个样子,他开始自责是不是不应该让她进宫的。
“好了,就听我的话吧!在家中小住几日,想回来了派人回宫说一声便是了,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
只要她不想继续待在宫中了,自己就要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