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先人一步回到屋内,回望了眼高悬的明月关上门。
边走边褪尽衣衫,学着某人大字体的躺着。
黑夜遛鸟。
静等猎物。
会谈后的宫斯年在夜色中狂奔,不是他害怕,而是月色吓人,周围吓人。
都TMD太安静了。
他绝对不是害怕!
回到院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着,跑出来的密汗被夜风一吹。
宫斯年身躯一僵。
这种感觉就像鬼婴爬上肩头呲呲狂笑。
他爬起身啥也不管就往屋里冲,屋里比外头更黑些,宫斯年凭着记忆走进去。
蹬脚上榻抱住人。
不对劲……
冰凉凉,光溜溜。
“啊——鬼啊!!”
宫斯年吓得跳了起来,转身要跑。
突然腰侧一沉,被一股大力揽了回去。
“年年去哪了?你莫不是骗我去找其他相好了?”
宫斯年惊魂未定,立马转身上手摸脸,探着他的呼吸。
热的。
不是鬼。
他松了口气,将床尾的被子蹬了上来,环着人想要捂暖他说:“我与解爷爷有些事要讲,去找了他。”
谢景顺滑的拱着人,气呼呼的说:“有什么事非得深更半夜去说?你就是去找相好了!”
宫斯年捏着他鼻尖,“对对对,我去找相好了。”
谢景顿了片刻,放开了他卷着被子滚到了里侧,离的远远的。
“你是坏男人!有了我还去找别人。”
有些冷…
“你分我点被子。”
宫斯年上去扯被子,谢景卷的死死的,露出个生气的头扭到一边。
“你去找相好的被子吧!”
“行,我去找。”
走就走,省的这几天出门还要哄他。
办事都不利索。
刚下了榻,就被拦腰拽了回去。
“宫斯年,你想去找谁?”
气息骤变。
谢景俯身困着他,藏有情绪的眸子隐匿于黑暗中,看不见,却危险。
热热的鼻息相融。
低沉的声音带着潜伏的怒火。
宫斯年本就因为求婚一事,每次回来都很困,谢景又黏人还难哄。
他此刻又困又气,“我真有事去找了解爷爷,你不相信我还污蔑我。就因为我晚上出去了,你衣衫不穿,被子不盖的,完了还撒泼。万一冻到了怎么办?感冒了怎么办?好啊,你闹,我走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年年不要生气,不要走。”
一霎那,溢出的气息全敛。
谢景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紧紧的抱着宫斯年,自责道:“我只是害怕,最近你老哄我睡觉,等我醒了你又不在了,年年我错了,对不起。”
谢景讨好的亲了亲他软唇。
怀里的人乖乖的,软乎乎的。
还香。
等待采摘似的。
宫斯年捧着他脸哄道:“害怕什么,都说了不会离开你,我只有你就够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嗯,小景相信年年。”
乖小景。
宫斯年满意的拍着他后肩。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