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龚爱莲敲门,袁梁去开门,龚爱莲悄声对袁梁说:“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你们怎么那么能闹,不要命了,你们倒是痛快了,邻居受不了啊。”袁梁说:“我们没闹,就是甄素洁见了老熟人,太兴奋了,嘿嘿。”龚爱莲说:“你们是喝酒,还是吃药了?”袁梁说:“没喝酒,也没吃药,你要不信哪天我和你试一试。”龚爱莲的脸红了:“我不和你试,甄素洁给我说过你的口味,我和你不对味。”袁梁说:“试一试不就知道对不对口味了。”龚爱莲的脸更红了:“几个老家伙就不要胡来了,别串味了。”袁梁笑笑:“看你脸上的样,昨晚真没睡好,你在隔壁也是一种享受。”龚爱莲拧了袁梁一把:“我让你享受。”
袁梁开车,拉着钱琛、甄素洁、龚爱莲去往医院,直接见到了于主任,又进行全面检查,再就是于主任的诊断,医院里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钱琛被推上车,车后,甄素洁把袁梁叫到一边说:“钱琛的钱还不少,有一百七十万呢,这个卡你拿着。”袁梁说:“我拿着干什么,还是你拿着,如果你不拿着就还给钱琛,还是在他内衣里缝个口袋放进去。”
下午,几个人回到恒大清泉小区,袁梁打钱军的电话,还是关机。袁梁只好给马晓荷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出差,甄素洁晃着双脚喜滋滋地看着袁梁。
袁梁把钱琛推进小房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钱琛送不回去了,这真是一大难题。
甄素洁沉默了一会说:“还是根据于主任的治疗方案治治再说吧,钱琛回去还不就又瘫在床上了,在这里吃药、恢复、去医院保健都方便,那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你惹的事。”
袁梁打开门,推着钱琛出来,对钱琛说:“给钱军打通电话了,一会就送你回去,先把你的银行卡给你缝到你的内衣上。”袁梁刚说完,钱琛就斜眼看着袁梁:“不,不。”袁梁指着钱琛说:“他还赖上这里了,不走了。”甄素洁看也没看钱琛,叹了口气。
龚爱莲说:“甄素洁,你这教研室主任,学术骨干,你这天天忙得晕头转向,你怎么伺候他?”甄素洁说:“过一天是一天吧,楼下的随大爷喜欢下象棋,这钱琛也喜欢下象棋,钱琛的脑子没有问题,看看他能和随大爷下象棋不,也能消磨时间。再说,随大爷也是单身一人,老爷子还当过区长呢,素质也高,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喊他来下象棋,我这家里把我的卧室锁上就行了,其它的也没有什么。我不在家就让随大爷叫外卖,也花不了多少钱,反正钱琛有钱。不是还有袁梁吗,他也会经常过来,是不是?”袁梁苦笑着没说话,钱琛则点着头。
袁梁看着钱琛说:“二哥,你一定要听话,要配合治疗,你治疗好了,我带着你洗脚去,好长时间我俩没一起洗脚了。”钱琛的右边脸上竟然浮出了笑意。
龚爱莲走了,甄素洁说:“我这过不几年就退休了,虽然高级职称可以延退,我才不延退呢,到点我就退休,这都干了一辈子了,差不多了。从国庆节后开始,该推的就推,该放的就放,你是知道我的底细的,这些年干得太苦太累,也没有啥追求了。”袁梁说:“你这些年也不容易,不想干就不干,就退休,就回家休息。”
钱琛默然看着两人说话,右边的眼睛转动着,在思考着什么。
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袁梁出差后又来到恒大清泉小区,甄素洁正推着钱琛在小区太阳底下转悠着。甄素洁把钱琛放在路边阳光下,拉着袁梁就往电梯走,袁梁指指钱琛,甄素洁低声说:“不用管,他自己也可以下车推着走,小区里几个地方他都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