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喜日子不挑理,今天你就是吴老弟。”年轻人笑的狡黠。
不等王贺年多想,手便被年轻人拉住,进了院子。
王贺年感觉自己像是木偶,被喜婆引着挨桌敬酒。
一杯,两杯,数不清多少杯。
他脑海中记得自己酒量真的不怎么样,所以敬酒到后边,几乎就是被人搀扶着行动,他已经没办法正常走路了。
酒喝到了夜深,王贺年看着门口被风吹的些许摇晃的红灯笼发愣。
“吴伯谦,还不赶紧去洞房?再不去就被人抢先了啊。”
说话的是最开始招呼王贺年的青年人,随着他的话出口,四五个青年人跟着一块哄笑起来。
喜婆拎着棍子跑了过来,把几人赶出了院子。
“新姑爷赶紧去洞房,婆婆我帮你守着,保证不让人坏你的好事。”喜婆语气中有些揶揄的意味。
王贺年总觉得这喜婆眼熟,这笑脸让他觉得有些诡异,不过此时的他,脑子已经快要停止思考了,他感觉眼皮沉重异常。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等他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屋内。
洞房内点了一盏油灯,灯芯弯折,半没在灯油里,灯影摇晃,显得有些昏暗。
王贺年眼神瞟过床头,一身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坐在床边。
“相公。”
“这是在叫我?”王贺年下意识回话。
“相公可是喝傻了?当然是在喊你。”
“我可是你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新娘声音娇嗔,语气带着欢喜。
“娘子?”王贺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听到王贺年的声音,新娘子站起身,向着他走了过来。
“是我,相公。”声音轻柔温婉。
王贺年觉得混沌的脑子,一阵刺痛。
“不对,我没成过亲,哪里来的媳妇。”
王贺年话音刚落,屋内油灯陡然一灭,新娘子盖头飘落,露出一张惨白俏脸。
一双血眸盯着王贺年,语气森然道:“怎么?相公是要反悔?”
“这可不行哦?”
随后王贺年感觉脑子像是被重锤砸了一般,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又站在了院门口。
“哎呦,我的新姑爷呦,咋还在这发呆呢,宾客还都等着您敬酒呢。”喜婆的声音从院内飘来。
王贺年扶着额头,满脸问号。
“我这是在哪?”
“新姑爷糊涂了不是?这不是在您家吗,满场宾客还在等您敬酒。”喜婆迈着碎步走到王贺年身前,笑道。
王贺年扫了一眼堂院,院子还真不小,摆了七八桌酒席,每一桌都围满了宾客,此时酒菜齐备,正在推杯换盏。
靠近门口的几人许是觉得有些奇怪,都在往门口张望。
“吴老弟,发什么呆啊,赶紧过来喝一杯。”那几人中有人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