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重臣训练的新军似乎战绩不错,朝局上下稳定了不少,至少这京城的老百姓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如果忽视掉那几个吆五喝六的贵族老爷的话。
王贺年坐在醉月楼的屋脊上看着街面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手中把玩着一颗莹白宝珠,百无聊赖。
这珠子正是之前得到的‘浮生珠’,王贺年拿着珠子找‘八爷’报备,‘八爷’只是扫了一眼便直接让王贺年自己处置,王贺年自然欣然接受,他总觉得这颗珠子和他有缘。
得到珠子也有些时日了,王贺年左右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也不得要领。
正把玩间,一袭黑袍突然出现在王贺年面前。
“皇帝快死了,你去避暑行宫走一趟吧。”
‘八爷’冷硬的声音传来,王贺年听了一个激灵。
“呃。好。。。”王贺年赶忙起身应了一声。
‘八爷’传了话,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王贺年看着面前的空气,有些无奈,突然有点怀念‘七爷’了。
“话说皇帝驾崩的差事能轮到自己一个新晋巡察使上手吗?”自言自语间王贺年足下黑烟闪动,已经出了京城。
西北的避暑行宫算不得远,按王贺年现在的速度,半个时辰就能到。
按道理说皇帝行宫虽然比不上京城皇宫的‘气和势’,但这避暑行宫的‘气势’也太稀薄了,怕是比那些阴德厚一些的人家强不了多少。
行宫内的太监宫女各个面容惊恐,行色匆匆。王贺年一眼看过去,不少人头顶都透着黑气,王贺年一挥手,生死簿出现在面前,一道清风拂过,书页自动打开,一个个名字出现在书页之上。
“死一个皇帝,得搭着多少下人啊。”王贺年叹了口气,施展望气之法,扫过行宫各殿,确认了皇帝的位置。
这地方倒也算不得难寻,顺着那稀薄的气运也就找到了。
此时的正德殿内跪了一片御医,床榻之上的皇帝面色青紫,已经看不到进气了。
床边一妇人,单手拭泪,默然不语。
王贺年站在大殿门口,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太医,心里也算是有了数,能活着出去的怕是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
太医身后跪着几个一二品的大员,一群人噤若寒蝉。
王贺年飘进屋,顺手捏印,一道白光沿指尖弹出,直飞入皇帝额头。
皇帝原本青紫的脸一时间开始变得红润,已经口不能言的皇帝猛地咳嗽几声,无力下垂的手也猛地抬起抓住了床边妇人的手臂。
原本垂头哭泣的妇人惊得抬头,原本犹如涓涓细流的泪水瞬间决堤。
“皇上,皇上,你醒了?”
低头做鹌鹑状的太医自然听到了皇后的喊声,下意识抬头巴望。
“太医,快来给圣上瞧瞧。”皇后激动开口。
跪在守卫的太医,咬了咬牙,缓缓起身,正要迈开已经麻的没知觉的腿,就听到床上皇帝开了口:“都退下吧,我和皇后说两句话。”
皇后还要说些什么,被皇帝抬起的手拦住了。
太医见皇后不再多说什么,自觉的退后几步,退的时候还顺手招呼了一些身边同僚。
他作为太医首席,医术自然没的说,皇帝的情况他清楚,此事八成是回光返照,让他上去,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家。
“别哭,朕的身体,朕清楚。”皇帝想抬手帮皇后擦泪,但手抬了一半,便够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