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李渐荣不禁秀眉紧蹙,面露忧色地叹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还要再苦等一两年之久?妾身这心中实在焦急难耐呀!”
楚靖平喘了口气,缓声道:“皇妃莫急,即便心急也是无济于事。遥想当年,昭宗皇帝正是由于未能牢牢把控住长安周边的三个州郡,以致最终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咱们务必要以此为鉴,切不可重蹈覆辙啊!”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李渐荣的手背,以示安抚。
李渐荣微微蹙起秀眉,沉思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娇嗔地说道:“哼,你这家伙!我且问你,当你派人在长安大兴土木建造那宏伟皇宫的时候,该不会又在我的寝宫下面偷偷修建一条地道吧?”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与好奇的光芒。
楚靖平听闻此言,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他轻轻握住李渐荣柔若无骨的小手,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回应道:“哈哈,皇妃果然聪慧过人啊!不错,我自然会命人在你的寝宫之下修筑一条密道,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你贵为太后,深居简出,感到孤寂无聊之时,也能有贴心之人前来陪伴,为你排忧解闷啦。”说完,他还故意冲李渐荣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渐荣闻言,粉面微红,轻捶了一下楚靖平的胸口,娇嗔地骂道:“哎呀,你这个没个正经的坏家伙!照这样说,妾身不管走到哪里,怕是都难以逃脱你的手掌心咯!”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满满的幸福和甜蜜,显然对楚靖平的这番安排甚是满意。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了楚靖平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然而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李渐荣此刻却已不见踪影。楚靖平心里明白,她一定是趁着自己还在熟睡的时候,通过那条隐秘的地道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楚靖平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便走出了卧室准备去洗漱。当他来到客厅时,却惊讶地发现大夫人杜雪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学校授课,而是面色阴沉地端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烦心事。而摆在她面前餐桌上的丰盛早餐,则一口都未被动过。
楚靖平见状,正欲开口询问缘由,没想到杜雪莲却猛地抬起头来,抢在他前面说道:“你儿子被人给打了!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吗?”
楚靖平和杜雪莲仅育有一子,名叫楚继雄,今年才刚刚满三岁而已,还有一个楚继羽是养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遭人殴打呢?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涌上了楚靖平的心头。
楚靖平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问道:“被谁打了?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杜雪莲面沉似水,她转头对着身旁的一名侍女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那名侍女心领神会,赶忙快步离去。不多时,只见那侍女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楚靖平定睛一看,这个小男孩正是自己的儿子楚继雄。此刻,楚继雄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蛋上,赫然有着一块明显的淤青,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杜雪莲看到这一幕,眼神愈发冰冷,她语气生硬地说道:“还能是谁打的?自然是那个蒙小草的养子楚继羽!哼,楚继羽如今都已经五岁了,力气自然要比咱们家继雄大得多。今天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因为争抢一个玩具,结果楚继羽竟然出手将继雄给打伤了!”
楚靖平听后,先是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安慰道:“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而且看继雄这伤势也不算太重,没必要太过在意啦。孩子们嘛,偶尔发生些小摩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杜雪莲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地吼道:“你这个当爹的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知道心疼,反倒去偏袒一个外人!难道就因为那个蒙小草是你的心头肉、心肝宝贝,我们家继雄就得受欺负吗?简直太过分了!”她越说越是气愤难平,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就在昨天,我看那楚继羽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便想着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可谁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蒙小草竟然胆敢跳出来阻止我!不仅如此,她还跟我大吵大闹了一场,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最后更是收拾好行李,拉着楚继羽就这么扬长而去,临走前还撂下狠话,说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哼!她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真是笑话!”杜雪莲双手叉腰,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楚靖平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杜雪莲的抱怨和指责,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恐怕已经闹得很严重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