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熟练地拿起餐盘,穿梭在餐桌间,精心挑选着食物。
他将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片、鲜嫩多汁的煎蛋、还有几样新鲜的水果一一码放在盘子里,又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盘子,朝着工程师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队长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门,温声说道:“工程师,吃点东西吧。”
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队长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转动门把手,缓缓推开了门。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尖锐声响骤然划破寂静。
这突兀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大家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都朝着声音的源头快步走去。
只见队长呆立在工程师的门口,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惊恐。
他手中的餐盘已然倾斜,食物散落一地,面包片沾上了灰尘,水果也滚落到了一旁,咖啡肆意流淌,在地上蔓延开来 。
而队长却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动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房间内的某个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他直勾勾地盯着屋内,只见工程师瘫倒在椅子上,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
脖颈处插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喷溅得到处都是。
那原本整洁的桌面被血迹浸染,文件也被鲜血浸透,变得皱巴巴的。
地上早已汇聚成一滩血洼,还在不断地向四周蔓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
周围的人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血腥骇人的场景。
有人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则震惊得捂住了嘴,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而队长依旧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队医走上前,拍了拍队长的肩膀,试图让他镇定下来:“队长,我们得尽快报警,保护好现场,不能让任何证据被破坏。”
队长这才回过神来,机械地点了点头。
队医又转身看向众人,提高音量说道:“大家都别慌,不要随意走动,以免破坏现场。”
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一周过去,总部的支援人员和警察终于抵达北极基地。
刺眼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芒让久未见到外界光亮的众人有些睁不开眼。
队长看着那架缓缓降落的直升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他这几天几乎没合过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为了防止凶手再次作案,这一周他用铁链和锁头将大家都锁在房间里,每日亲自送饭。
此刻,他从怀里摸出那把被他捂得温热的钥匙,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将众人带到一旁准备问话。
大家的情绪都有些复杂,有人庆幸终于脱离了危险,有人则还沉浸在恐惧之中。
队医站在人群里,表面上和其他人一样,安静地等待着警察的询问,可他的内心却波澜起伏。
他胸口的衣服处,那枚被他做成胸针的“北极星钥匙”闪闪发光。
其他人被警察依次带走问话,而基地也被警方封锁起来,作为重要的犯罪现场进行勘查。
按照规定,在调查结束之前,所有人都不能收拾行李,这些物品都有可能成为案件的重要线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队医和其他人一样,被反复询问着在基地里发生的一切。
几天之后,警察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还是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是谁。
基地里的众人也都被允许暂时离开,不过他们的行动依旧受到限制,随时可能被警方传唤。
队医来到本地的一家酒店中,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枚胸针。
在灯光的照耀下,那颗星星样的彩色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对于那些经过审查确定与案件无关的个人物品,警方会在合适的时间通知当事人前来领取。
通常会要求当事人携带有效身份证件等相关证明,到指定的地点办理领取手续。
警察的目光带着审视,上下打量了队医一番后开口道:“听说你是新加坡人。”
队医微微一怔,随后礼貌地回应:“我的国籍是美国,不过我确实是在新加坡长大的。”
警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一个装着物品的箱子递给队医,语气公事公办:“这是你的东西,剩下的我们都扣下了,用于案件调查。”
队医接过箱子,打开翻了翻,里面大多是些日常用品和几样私人小物件。
“这些东西现在也用不着,我还是邮快递送去我爸妈那里吧,你们尽快处理,然后我好回家和他们团聚,他们挺担心我的。”队医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期待交织的神情。
“没问题。”警察说完便转身去忙其他事务了。
队医抱着箱子离开警局,寒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到了邮寄点,他的手缓缓伸到胸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别在衣服上的“北极星”胸针取了下来。
这颗彩色宝石在昏暗的邮寄点灯光下依旧闪烁着神秘光芒,将它放进箱子里。
看着工作人员将箱子称重、封装。
离开邮寄点后,队医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经过几天几夜的艰苦侦查,警察们对基地内的人员进行了逐一询问,同时对工程师的房间和工作场所进行了全面搜查。
在工程师的日记中,他们发现了工程师与专家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以及工程师在案发当晚的一些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