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双眼微眯，“哦？看来确有其事。”

灰椋鸟咬了咬牙，只能继续说道。

“是小仙贪心。当年小仙捡到凤族人的尸体后，心生贪念，便挖出其内丹融入自己的蛋中，来以此偷龙换凤……如今的凤族少主，正是我自己的孩子，而当年凤族的兽蛋被我抛入凡间。

但还请陛下明鉴，洛儿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还请陛下不要降罪于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真的……

凤族的两个上神，更是攥紧了手掌，目光殷切的看向苏闻景。

闻景是他们的孩子！

凤瑶琴心中满是不解，她又恨又怨，强撑着一口气，艰难开口。

“灰椋鸟，当年我父王念你是孤女，收留你进入凤族领地，尽管名义上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可是在吃穿用度、修炼资源等地方从未亏待于你，还为你择了白虎族的仙君作为夫婿……你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待我，偷走我的孩子？”

灰椋鸟低着头，听闻凤瑶琴说这些。眼底的怨怼越来越多，恨意犹如实质。

她猛然抬起头。

目光咄咄的瞪向凤瑶琴，长指甲掐入掌心，丝丝缕缕的血沿着她的手指流下来，滴在大殿的汉白玉石地板上。

“凤瑶琴！”

灰椋鸟的声音嘶哑嘲哳。

“你还有脸说这些？当年带我回来，不过是想让我为奴为婢罢了，就算不曾亏待我又如何？狗眼看人低的目光、羞辱污蔑……这些你可尝过是那什么滋味？的确，你们为我择了一个好夫君，但那是我选的吗？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他……”

灰椋鸟目光放在凤元身上，含情脉脉，“元郎，当年分明是我先看到你的。”

凤元厌恶的皱起眉。

“你又在胡说什么？”

灰椋鸟冷笑，“凤瑶琴，你父王为你择的夫婿是凤族上神，年轻有为潇洒俊逸。可是我呢？区区一个仙君……

我明明也喜欢凤元，凭什么、凭什么他眼里只有你！论相貌品德我哪里不如你？你能拿的出手的，只有凤族纯净的血脉罢了！”

凤瑶琴心中错愕。

原来灰椋鸟对她积怨已久。

灰椋鸟冷声，“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苏闻景突然轻笑。

这道短暂又突兀的笑声，让大殿内一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苏闻景眸光一凛，淡淡开口。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你灰椋鸟吧！

第一，你不想在凤族做婢女，大可以告诉凤王，我不信堂堂凤族的掌权者会因为这微不足道的要求为难你！你提出此事，大概率会得到凤王更为妥帖的安置。”

苏闻景哼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

“但你偏偏默不作声，‘冷脸洗内裤’。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清楚，一旦离开便没了凤族给你的优待。

要知道纵然是只是贴身婢女，你在凤族也能使奴唤婢、好不威风。可若是走了……只能一个人艰难生活，更别说凤族的修炼资源！”

“你……”

灰椋鸟脸上的表情又青又白。

无他，全然是因为苏闻景点破了她的小心思。

苏闻景道，“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还想埋怨旁人？被人救了却不知道感恩还要害人，说白了是贱！

第二，你不满凤族给你择的夫婿？哈哈哈我真的要仰天长笑了！灰椋鸟，若没有凤王为你牵线搭桥，别说白虎族的仙君……哪怕是它族小仙都不一定看得上你这只既无血脉之力又资质愚钝的杂毛鸟！你看不上旁的仙君，殊不知那仙君还要捏着鼻子娶你这毒妇，真是为难了他！”

灰椋鸟被气得浑身发抖，只恨自己当年为何没杀了苏闻景。

灰椋鸟：“你羞辱我？”

苏闻景眯着眼眸，纵然有面具，也难挡他气质凌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