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斯德装腔作势的在军中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军师,他其实心里真的不愿意重新选人,一来选人是个劳心劳力的辛苦活儿,二来在他看来,还是吕辛中最适合他。
只是可惜了啊,父皇处置了吕军师,他再如何想念,也无法将吕辛中给带回来。
父皇处置吕辛中是为了给他背黑锅,他舍不得处置自己的嫡长子,就只能让吕军师做替罪羊,以平众怒。
以此保下了宇文斯德,只对他小惩大诫。
故宇文斯德私心里总觉得父皇目前对自己的冷淡都只是暂时的,是做给外人看的,是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等这阵风头过去了,他只要进宫去给父皇低头认个错就好。
但他没想到的是,宇文仁这次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过去的这些年,宇文仁给过他无数次立功的机会,甚至不惜顶冒着迟迟不立储君的坏名声,就只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坐上太子之位。
奈何宇文斯德实在不争气,沾花惹草,走马观花,耍猫逗狗。
浑身上下都是一派纨绔子弟的不良习气,没个正经,好的不学,净学些勾心斗角、排除异己的腌臜手段。
在朝廷里恶评不断,在军中也比不过宇文斯贤,把宇文仁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宇文仁对他这次的示好心中也很是矛盾,一方面他看在德孝皇后的情分之上,心疼宇文斯德幼年丧母,怜子之心还是很浓厚的。
但另一方面,他深知宇文斯德总是死性不改,不知悔改。
这次若原谅了他,日后也难保不会再出幺蛾子。
本来是存了有意栽培老三宇文斯贤的心思,谁知那竟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着实令他伤心。
正好此时宇文斯德送上门来了,各种奉承讨好,嘘寒问暖关心父皇,这也令宇文仁心中暖暖的,虽然他知道儿子这是对他有所求。
有所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所求,就像宇文斯贤那个逆子一样。
两相比较之下,宇文仁心里的天平还是向宇文斯德这一边倾斜了。
他冷了宇文斯德几天,但仅仅只过了四天,就留了宇文斯德在天威殿里用午膳。
紧接着的就是恢复了他手中的所有权力,在上朝的时候也给了宇文斯德很多说话的机会,明摆着的重新重用。
朝堂里的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陛下如此偏爱,谁都看的出来。
很多人由此从二皇子宇文斯良那头倒戈,转头去了大皇子府里登门做客。
由此,宇文斯良和宇文斯德的白热化对立局面又出现了。
而宇文斯德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他将宇文斯良比下去了还不够,还有军中的威望是他最大的心病。
在他看来,宇文斯贤才是最值得警惕的对手。
军中原先是他和宇文斯贤平分秋色,出了吕辛中那件事情以后,就是宇文斯贤压过了他,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