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疑惑放进心里,姚艺东与林曦见礼,林曦也道了一福,就匆匆离开了,神情间有些慌乱。
“伯父,我想过去跟林曦说几句话。”
“去吧,有些话我们做长辈的不好说,还是要你们小辈们自己解决。”林琼点头应道,旁边的夫人也劝姚艺东多开导开导林曦。她本是个开朗的性子,只是受了打击才这样。
秦国公府不打,后院一眼就扫的过来,不想楚国公府连假山湖池都有。姚艺东一路追到林曦的闺房外,见闺房的们紧闭,外面有丫鬟堵在门口,似乎是不让姚艺东进去。
“我要进去。”
“我家小姐说....”
姚艺东没等这丫鬟说完,抓着她的肩膀随手扔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伸手就推开门,看到跪坐在案几前,拿着书神色不安的林曦,也没有进闺房,只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里面的布局。
林曦闺房简单,倒也算雅致。让姚艺东一眼就注意到的是,案几上除了书籍和茶盏外,还有一束鲜花插在花瓶中。
彼岸花?
不对,在中国古代应该叫无义草,或者龙爪花。
这种花可是带毒的,虽然也可以入药,可拿来观赏的到时不多。楚国公府中,也是种植了不少花草,但从没有种过这种彼岸花。
林曦看到姚艺东把视线锁定在彼岸花上,脸色更加白,似乎是在担心什么,连忙将那花瓶抱了下来,放到了一个角落。然后才抬头看向姚艺东质问说。:“你过来干什么!这是我的闺房。”
“知道,所以我没进去。”姚艺东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门槛,示意自己还处于门外。
又说:“你很怕我?”
“我....”
姚艺东不等她开口又问:“我之前的承诺,世兄与你说了吗?”
“说了。”
“我姚艺东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实在不愿与我在一起,明年御林大比我就不参加,直接去塞北参军。”说完这些姚艺东转身想要离开,忽然又转过身来说:“我有些沉默寡言,所以不希望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总是郁郁寡欢。而且关心你的人也有很多,比如你的父母,你的兄长,还有长孙质郦。”
姚艺东说完这些,然后才合上门,往前房走去。他不太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对林曦还不太了解,说多了反而不好,自己给了她承诺,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好好考虑吧。
只是,那多彼岸花在姚艺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里面只怕是有些猫腻,林曦好像很在乎那株彼岸花一样,这事情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在姚艺东彻底走远后,林曦这才将花瓶,重新摆放在案几上,而她看向这株彼岸花的目光中,透露着复杂的神色。有欣赏、有期待、有恐惧,也有绝望。
回到前屋中,已经摆好了酒席,林琼、林斐然和林夕然已经各自坐好,就等着姚艺东过来。虽然是林琼夫人的寿辰,不过这个时代男人吃饭,女人们是不会凑上来的。
林琼的夫人得到麻将后,很感兴趣,她之前就听边语夫人说过这游戏,很是有趣让人欲罢不能,只是无缘得见。今日贤侄送来一副,她就找了几个妯娌,去打麻将了。
做到客席上,姚艺东没有说跟林曦讲了什么,林琼也没有问。
“小侄在这儿敬伯父一杯。”姚艺东说着举起酒杯后,一饮而尽。
林琼开怀大笑也跟着喝了一杯,放下酒碗后这才开口说:“我听说贤侄有另立门户的打算?”
虽然之前长孙涣问过,姚艺东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了,可另立门户跟另立门户也不同。一种是净身出户,只剩下亲情关系,也就没了主从关系。还有一种是得到主家大量的资助,有自主权,有些时候也需要听从主家的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