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白零眼珠转了转,连忙摇头:“不,不,前辈您修为高深,自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听你的。我这就去把贪狼、金熊他们叫来见您。”说着,它转身便要往别的地方蹿去。
“且慢!”张枫喝止,虎白零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子。张枫又道:“你不用去叫了,我还有话要问你!”
虎白零舔着脸,讪笑:“不知道前辈还有什么想问?”
“我们那边的功法究竟是谁传的,怎么只有前面一小部分?”张枫眼睛微眯,隐有寒光闪过。
虎白零打了个激灵,脸容僵了僵,伸了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这……这,我也不知道呀,我来这里后都是如此了。”
“嗯?你来这里?你从哪里来?”张枫眉头一皱,双眼直盯着虎白零的脸。
虎白零眼神闪烁,连忙低下头,吱吱唔唔:“我……我……我从大陆的另一边过来。”
如此明显的谎话,张枫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他右手拿剑,左手在剑身上轻抚,轻笑:“呵呵,你竟然想要骗我!你可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虎白零浑身发抖,低眼看了下腰间结的血痂,急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张枫不答,只是依旧抚剑,双眼直直地看着虎白零。
虎白零左右扫视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前辈,我从这山中的通道过来的。”说着,它往身后的山崖指了指。
张枫定睛一看,山崖上的岩石棱角分明,几处开裂处还长了几株盘缠小松,但却没有看到丝毫通道的样子。
“这通道在哪?那边有什么?”张枫沉声喝问。
妖虎听到张枫此话,似乎心中安定了不少,声音竟也平静了下来:“前辈,我只记得以前是从这里过来的,至于现在这通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张枫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虎白零身前,冰冷的长剑停在虎白零的额前,冷冷道:“我看你是不想说吧,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我确实是不知道!”虎白零惊慌之极,说话都不再利索。
张枫嘴角微咧,寒气森森地道:“我想,如果我把你杀了,贪狼和金熊也一定会乐意把通道的事情告诉我的。”
“他们不知道……”虎白零急说了半句,便停了下来,抬眼看了一下张枫,便又垂下眼去。
“他们不知道什么?”张枫冷喝,把剑尖顶在虎白零的眉心,那里登时有血丝冒了出来。
虎白零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前辈,我说,但只求您不要杀我,我修行也极为不易。”
张枫瞧着虎白脸那诚挚的脸神,轻轻点头:“嗯,你说吧,说好了我不杀你。”
虎白零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便悠悠地道:“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叫妖界,这里被他们称为修真界的驻点。我经过族内长老的推荐,派来这里驻守。”
“妖界?修真界驻点?”张枫震惊了,收回长剑,指向那片崖壁,“你说这通道通向的是妖界?”
虎白零轻轻点头。
“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不怕修真者把你们灭了吗?”张枫突然声音发寒,眼冒寒光地盯着虎白零。
虎白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耸了耸肩:“妖界可是和仙界同等的存在,修真者怎么可能灭得了。”
“那你们就不怕仙界的人来这里?”张枫又问,心中却是微微发寒,因为他想到,这妖界的妖在这里肆无忌惮肯定有所凭依。
虎白零呵呵一笑:“太多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据说这里被我们妖界的大能下了封印,外面的人找不到。”说着,它瞄了瞄张枫,似乎对他的来历有些怀疑。
张枫愣了愣,抬头看向天宇,却只看到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可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让星梭无法飞离这个星球,更逞论个人。他微微闭了下眼,旋又睁开眼,缓缓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前辈?”虎白零小声地问了一句,两眼乞怜地看着张枫。
“嗯?什么事?”张枫心不在焉。
“我可以离开了吗?”虎白零再次小声问。
“离开?”张枫回神,瞥了虎白零一眼,轻哼,“离开倒是可以,但明天必须带着贪狼和金熊过来这里见我。”
“啊!”虎白零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前辈,您可是答应了我,不杀我的。”
张枫眼睛微眯,浓烈的杀气骤涌:“嗯?现在我有杀你吗?还是你现在想求我杀掉你?”
虎白零连退了两步,讪笑:“不,不,我误会前辈了,我,我这就去把他们找来!”
张枫看向崖壁:“嗯,去吧,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你知道的,我可以轻易取你的性命!”
虎白零苦着脸,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这就去。”说着,它连忙往远处窜去,一下子便没入了森林。
张枫看着虎白零的身影在斜阳下消失,不禁摇头轻叹:“我这算是慈悲不伤它,还是算威胁它?它不会就这样跑了吧?呵呵,要是它真敢跑,又能跑到哪去?不过是一只元婴期的妖兽罢了。”说完,他两眼陡地灵光暴涨,直直看向那山石突兀的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