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恬杀完人后，浑身都在颤抖。

“他罪有应得。”

王三将他带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随后听到对方开始呕吐。

冥萱站在附近，十分不解。

“第一次杀人都这样。”

王三耐心的向冥萱解释着。

“那你第一次杀人吐了吗？”

“我吗？”

王三回忆往昔，第一次杀人应该是一众驭鬼者围攻皇家大院。

当时情况危急，生死关头，没时间让他多想，而且并没有亲自动手，所以反应并不大。

后来杀的人越来越多，他已经变得麻木，更不会有什么不适反应。

武恬吐完，小心翼翼的询问杀人犯不犯法。

“我的世界太过混乱，杀了就杀了。”

王三不以为然，他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我还是个小孩，不懂。”

武恬面露苦涩，在这个偷拿一块布都要进监狱的世界，杀人估计会判死刑。

“不对啊，你被人杀了也没人管理凶手。”

冥萱一时口快，将真相吐露，连王三都没来得及阻止。

武恬头皮发麻，看着自己的身体，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死人。

“不必理会，你报仇了。”

至于那个公子哥，虽然让武恬干累活脏活，但还是将生物液当做报酬交给他，也还算是个人。

“给你些钱，去送给那家饭店，然后做点想做的事情，我们走之前会联系你的。”

武恬还需要成长，王三不能过多干预。

至于成长到什么程度，只能看这几天的造化了。

武恬拿起钱财，虽然并不通用，但都是些值钱的物件，可以用来换钱。

他向王三道谢，随后奔向那家饭店。

“我去找王叹处理一下尸体，你跟着他必要时刻可以出手帮助。”

王三嘱咐完，消失离去。

冥萱则跟着武恬离去，来到一家名为西洪饭店。

“西叔，来一份白菜汤。”

最便宜的一份饭菜，是武恬常吃的一份。

“好的。”

一个中年男人回应着，没有过多热情，也没有过多嫌弃。

他知道武恬比较内心敏感，平和的态度反而让他安心。

这样至少，能保证武恬不会离开，他也能每次多送他一张薄饼，至少能填补一下肚子。

一碗热乎的白菜汤，一张刚出炉的黄饼。

“店里做福利哈哈，送一张薄饼。”

武恬当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有饭店一直做福利。

快速吃完，武恬留下王三给他的全部物件。

冥萱抱着怀，没有看到上上世界的狗血故事中的脑残剧情。

什么衣锦还乡，遇到曾经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人，然后疯狂装杯打脸。

“果然都是假的。”

武恬出门，选择回到他那个小破屋。

说是屋子，其实是在流浪汉聚集地用一张雨布搭成的简陋棚子。

他走进那间房子，痛哭起来。

武恬前半辈子太苦了，如今终于好转，让他难以掩饰的悲痛。

“我死了，过去的武恬死了，活下来的是全新的武恬。”

他停止哭泣，眼神逐渐坚毅。

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抹除，过去的武恬也彻底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