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羽试探般地抱住萧湛的手臂，将脑袋靠了上去，“大哥，以后我会懂事听话的。”

萧湛看着如狸奴般倚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眸色愈发柔和。

这一刻，马车内寂静无声，让他觉得仿佛回到了儿时。

那时，每回出门，妹妹都是这么靠在他的身上一路睡到府门口。

只是父亲离世之后，兄妹二人久未相见，再见之时已无法拥有儿时的亲昵与熟悉。

“我一直觉得大哥变了，不在意小羽了，所以我闯祸也好，任性也好，都只是为了获得大哥的关注。”

萧凤羽抿着唇，说出了自己多年来藏在心里的秘密。

从前，她与人起争执，大哥都会极其严厉地将她叫到书房，眼中全然没有料想中的关怀之意。

所以她一直以为大哥变了，如今的大哥对她有的只是责任，没有了从前的疼爱。

直到这一回，即便得罪西境，即便会置将军府于危难之中，大哥还是一味地放任自己，只为她能够解气。

她才知道原来的大哥对她的疼爱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从前多了许多。

眼中含着泪水，是欢喜的泪水，自爹爹死后，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被无条件宠着是什么滋味。

萧湛不知妹妹的心思，还以为是无人教导才养成她蛮横骄纵的性子。

一想到她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关心和偏爱，而自己却屡次严厉对待，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抽痛。

抬手抚上萧凤羽的头顶，他万分宠溺地道：“小羽知错能改，大哥很欣慰，相信爹爹在天之灵也能以你为傲。”

萧凤羽扯唇一笑，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大哥真的是这样觉得的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满怀希冀地问：“我都改过了，那南絮姐姐会答应收我做小跟班吗？”

萧湛微微眯起眸子，“你要当她的跟班，这是为何？”

说起南絮，萧凤羽双手捧着脸颊，眼中皆是敬佩，“南絮姐姐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比我更像个武将之女。心胸宽广，面对强敌也毫不怯懦，我喜欢南絮姐姐。”

见妹妹眼中的喜爱不似作假，萧湛笑着道：“你倒是慧眼识珠，这位肖世子妃的确与众不同，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大哥眼中的戏谑，萧凤羽有种不安的感觉。

萧湛话音一转，“之前你可是想要肖世子妃的性命，莫不是忘了此事？”

萧凤羽一拍大腿，“哎呀......我当时也只是一时气愤，哪敢真要她的性命，这可怎么办？”

若是南絮姐姐记着先前之事，定然不会原谅自己，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