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跪在男子面前,恳求道:“公子,因为奴婢的过失,让我家小姐无药可用,能不能请公子大发慈悲,救我家小姐一命。”
男子深邃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动容,继而缓缓点头:“将她扶回房中。”
一夜无梦。
南絮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她下意识摸向右肩处,那里已有包扎过的痕迹。
垂眸看向趴在榻边眉头紧皱,明显睡得不安稳的夏禾,南絮眼底浮现一抹痛色。
明明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却经历了亲人的遗弃,在这山中自生自灭过了六年。
即便出身有着天差地别,南草和夏禾的一生却是如此相似。
轻轻抚摸着夏禾的脑袋,南絮下了床榻,将睡不安稳的人慢慢移到床榻之上。
出了房门。
深秋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南絮抬起手准备伸展,忽然听见侧面屋子传来一道响声。
她带着好奇心走过去,好像那名男子就暂时住在此处。
走到门口,一阵浓郁的药味传出。
透过门缝隙,她看到男子背对着她解开全部衣裳。
流畅的线条,精瘦却不干瘪的腰身,这人的身材堪称极品啊。
在现代,她没少见过身材好的肌肉男,但就是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撩人,只看一眼就有种想将他扑倒的冲动。
不过也不怪她好色,毕竟是母胎单身二十八年的人。
就好比吃了很久很久的素,忽然有一桌满汉全席摆在面前,谁能控制得住。
她偷摸地推开门缝,想着这样会看得清晰一些,谁知‘哐当’一声,整扇门掉了下来。
巨大的落地声令她高举双手,解释道:“我说我没有偷看的意思,只是路过,你信么?”
男子咬着纱布缓缓回头,眸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疏冷。
看清男子面容,南絮情不自禁地发出夸赞声,“卧槽......”
长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看似含情脉脉,实则冷意翻飞。
他仅扫了南絮一眼,就回身继续上药,仿佛没看到南絮一般。
见此,南絮不乐意了。
长得帅了不起啊,长得帅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她都准备好了接受他的质问,他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
于是,她轻咳一声,挺直身板走了进去,毫不避讳地坐在男子对面,“喂,我身上的药是你给的吧。”
小禾受了伤是无法再下山抓药了,可她的伤口还是上了药,唯一的可能就是药是面前男子所有。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赖在这里不走,他的目的是什么?
要知道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危险系数就有多高,万一再来一批杀手,她和小禾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被女子直勾勾地盯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肖蘅指尖微挑,衣衫瞬间覆盖住上身。
眼眸低垂,像是不愿看南絮一眼,冷声道:“药是我给的,你可以走了。”
“诶呀......好像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吧,你凭什么赶我走?”南絮双手叉腰,怒气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