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一直在府上?”
“是啊是啊!”白芍重重点头,“小姐早上差不多要好了,晚上突然就又烧了起来。”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侍卫如蒙大赦,磕了好几个响头,提着裤子屁颠屁颠的跑了。
白芍还跪在原地,周言衡是指望不上了,她依旧只能盼着沈宁初能察觉到她是个有用的人。
若是今日将周言衡带去沈宁初的房里,那么沈宁初定会开心,她贴身侍婢的地位就会更稳。
“王爷,求求王爷去看看宁初小姐吧!”
随即白芍只听到周言衡起身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
“走啊,带路。”
白芍瞳孔地震,今日的周言衡又让人害怕,又很好说话,往常的周言衡,沈宁初不管使出什么手法,都无法吸引到周言衡的视线。
今日怎么就这么简单呢?!
周言衡轻笑一声,“愣着干嘛?带路。”
“是!”白芍才想着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膝盖有些麻痹,差点摔了,嘉显使出剑鞘,扶了白芍一把。
白芍两颊一热,朝着嘉显递去感激的目光。
嘉显则勾唇一笑,心想王爷又要发难了,不由可怜只是奉命行事的侍婢。
只是越往沈宁初院子走,白芍就越心虚,沈宁初让她来,只是让她跟周言衡传达她一整天没有离府的信息。
倒是没有让她必须要将周言衡请来。
如今沈宁初正在干什么,是看话本,还是唱小曲,还是试衣裳,她心里都没谱。
若是被周言衡看到沈宁初并没有发热,那么罪人又是她了!
白芍咬唇,周言衡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于是快到门口的时候,白芍一狠心,佯装被门槛绊倒,势必要发出点声响让沈宁初察觉。
果不其然,抱住必摔的决心,白芍扑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因着白芍腰间挂着圆鼓鼓的香囊,一摔下去被压碎,也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路。”周言衡只淡淡瞥了一眼摔在地上,没发出任何声响的白芍。
“是,惊扰到王爷了,是奴婢的过错。”白芍忍着痛起身,脚底一滑,将碎掉的香囊推到一边去。
许是白芍这一摔,提醒了沈宁初,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药味,沈宁初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
见到周言衡,还未行礼,就掩唇咳了好多下。
有气无力的问:“王爷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表妹在丘城多灾多难,好些后,不如挑个晴朗日子回洛城。”周言衡用最温润的语气,讲着让沈宁初最心寒的话。
“表哥,这是嫌弃表妹会过了病气吗?”
周言衡淡淡摇头,只是客气嘱咐了两句,便背着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