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妃红着脸,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前乌大妃:“见了右大妃,请转告她,纳兰在我这里很好,每天过的很开心,让她不必挂念。”
阔果和左大妃遵照前乌大妃的意思,去了奴隶营见昭公主。
在生活条件恶劣的奴隶营里待得久了,曾经娇贵无比的昭公主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脸上略显苍白的憔悴之色。即便如此,昭公主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精神与独特气质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她依然是那样的柔中有刚,恰似寒冬中傲然挺立的梅花,纵使历经风霜雨雪的摧残,依旧能散发出缕缕清香;又仿佛深谷中的幽兰,无论周遭环境如何艰难困苦,都始终保持着那份宁静与高雅。面对生活给予的种种磨难,昭公主总是能够以超乎常人想象的平静心态去坦然接受。
当左大妃看到昭公主如今这副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位昔日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究竟是如何熬过这段艰辛岁月的。相比之下,昭公主本人倒是显得颇为淡然,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亲切而温暖的笑容,热情地邀请左大妃二人进入营帐之中品尝奶茶。
奴隶营的帐篷实在是简陋破旧,左大妃进去后,看着直想作呕,不知道坐到哪里才好。阔果深有感触,不禁赞道:“右大妃荣辱不惊,的确有大国公主的气概。”
左大妃同样点头称许,看看阔果,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昭公主微笑地看看两人,说:“二位无需为难,你们的来意我都清楚。大汗的脾气像一岁大的公牛,泛起犟来谁都拉不回,先可汗没少为这个烦心。我此时最担心的不是去侵扰中关镇,而是其他部落会不会趁机来偷袭大乌。特别是疏勒,早就垂涎我们王庭了。”
阔果:“要不我们杀了亚该,省得他终日蛊惑大汗。”
昭公主:“杀了亚该,还会有其他的巫师。大汗这是心结,除非他自己解除了心魔,不然,他只会相信他愿意相信的。”
左大妃:“要不我们和疏勒联姻,免得他们打王庭的主意。”
昭公主:“疏勒可汗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要的不是公主入主王庭,而是把王庭占为己有。何况,如果不是双方势均力敌,联姻又能维持和平多久?到头来,该打的仗一场也不会少,还害了和亲公主终生的幸福。”
阔果:“既然这两条路都走不通,那该怎么办?”
昭公主:“亚该那里,既然大汗只信任他,何不设法让亚该顺着我们的想法去做?至于大汗,我总有一个预感,这样频繁侵扰大闽边关,只怕哪天就会吃个大亏,大汗才会清醒过来。”
这话让左大妃顿时紧张起来。阔果明白过来了:“右大妃说的是,我这就去想办法,一定要让亚该以后多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