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的这幅画……很贵吗？”

“不贵，”项之允一摊手，“说是廖安平所画，但其实……并无法确定其真假。”

“不知道真假就拿来拍卖？”青冈讶然，“这不是讹人吗？”

“买家和卖家都是我，怎么能说我讹人呢？”

“不是，你等会儿？”

青冈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大够用了。让电脑处理远超其能力的大量信息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电脑CPU会过热烧掉，青冈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在迅速升温，随时都可能会被烧掉。

“买家是你，卖家也是你，拍卖行老板还是你……滋滋滋，你刷业绩呢？”

“那不然呢？”项之允再一摊手，“短时间内要凑那么多钱来稀释股权，我也不是什么大富豪，要真是的话，我也不用眼巴巴等着主家投资了。所以得采用一些取巧的办法，比如说拿家里的旧东西去过一轮流程，营造出拍卖行生意很红火的样子，这样能提高拍卖行的估价，也就是说，能稀释更多银咎手里的股权。”

“但是吧，前些日子，这幅画丢了。丢了也就丢了吧，也不值什么钱，但我已经派人将它拍下来了，过几天就是交付仪式……诶，对，我为了造势，还专门花钱搞了个声势浩大的交付仪式，请了不少朋友还有媒体过来。要是在交付仪式上面，这幅画出现不了的话，那不就摆明了告诉大家，这间拍卖行连最基础的保护物品的能力都没有吗？”

“所以，我要找回来的，不是画……或者说不止是画，而是你拍卖行的名声，”青冈擦擦额头上的汗，“行，这活儿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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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古庙，显然已经破落很久了。

青石板地裂痕交错，杂草倔强钻出。屋顶瓦片残缺，阳光洒下，尘埃在光路里乱舞。

角落里，蛛网层层，小虫子挣扎其中，更显死寂。风呼啸而入，吹得残破经幡猎猎作响，似有无形之音在低吟。

正堂中，是这里供奉的主神。那是一尊龙首人身的神明。他身穿着一件千年前的华服，由于时间的侵蚀，此时早已经是破落不堪，颜色惨淡不说，甚至还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而其顶上的头颅，则像是新造的。也许是匠人本身的手艺不大行，整个龙头不似多么精致，反而更像是一张马脸，但不管怎么样，也是精心雕刻上五官，并且涂上油漆。

就在这时，许截推开庙门，怒气冲冲地就冲了进来。

“涅柔斯，你是要背叛霍德尔吗？”他指着中央的神像破口大骂道，“【诡计】吸收了【联系】，他就是敌人，敌人！你为什么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