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个月前,有两位公差来到他们家,一进院子便大声嚷嚷:“这是叶箫声家吗?”爹赶忙出来,迎道:“两位官爷,有什么吩咐,请进屋说。”
那个叫李贵的瞪着眼睛说道:“难道你忘了吗,我们俩是来干什么的,还用问?”看他说话的神气,这两个人里面他还是个头。
叶箫声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到了年底了,它们肯定是来收狼银的,叶箫声道:“两位官爷,是不是收狼银来了?”
李贵嘿嘿一笑,说道:“算你姓叶的识相,用不着我们点拨就明白了,怎么样?凑齐了吗?”
叶箫声拿出一包银子,计十两。这是他们父子俩多年来一直未敢动的银子,没办法今年拿出来,主要为了应付他们,现在他不敢招惹官府的人,想在这里长驻下来。明知是亏也的吃。本以为两位公差见到银子就会高兴,不再为难他们,立刻走人,谁知李贵看到银子便恼了,说道:“怎么?就这十两?”
叶箫声不解地问道:“那请问官爷,应该是多少呢?”
李贵说道:“王富,你告诉他应该是多少。”
王富道:“应该是二十八两半。”
“二十八两半?”叶箫声不解地问道,
李贵理直气壮地回道:“怎么不对吗?”
叶箫声气氛地道:“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李贵道:“你说讹人?王富,你给他好好算算,我们是不是讹他了。”
王富道:“你们村一共十户人家,四十五口人,每人应交狼银五两,四十五口人应交贰佰贰拾伍两,跑了七户三十七口人,还剩下三户八口人,人均交狼银应该是二十八两半。你们爷俩该交狼银五十七两。”
叶箫声道:“你们这么算不是丧良心吗,我们交够了自己那份了,凭什么还要负担逃亡那部分人的?
李贵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姓叶的,你别不知道好歹,你是不是猎户?“
叶箫声道:“是又怎样”
李贵道:“狼害未除,是你们猎户的责任,应该交双份。是我和王富上下打点,替你把猎户的身份给压下了,现在让你负担逃亡人口的,你却又说三道四的,那你们村欠下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由我们哥俩负担不成?”
叶箫声道:“那也不应由我么负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