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你阴我,我阴你(2 / 2)异世为盗首页

莫雨冷笑道:“所谓陷阱,不是看到猎物才开始的。而是早早就设计好,等着猎物跳进去。哼,王子淇也未免有些蠢了。明居正少年无势,公主怜只是仗着明帝疼爱,即便娶了李师师,三江王也不会拿李氏一族的身家性命,为别人做嫁衣。真是异想天开……”

“那也未必。”徐骄说:“这就是明居正向我坦白的原因,如果我也帮他们的呢?”

“你?”莫雨冷笑:“敢问阁下筋骨多重?”

“他们看上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我姓徐,还有这徐字背后的势力。首辅徐元,提督徐之义,你觉得这两人在帝都的分量,能否翻天覆地?”

莫雨顿时一惊。徐元是内阁首辅,历经三朝,权势之盛,关系之盘根错节,让人难以想象。徐之义领卫戍衙门,掌管京畿防备,操控数十万大军。若王子淇得到徐氏支持,还真是不好说。

想到这里,管不得徐骄在马匹颠簸中,毛手毛脚的摸一下抓一下,娇喝一声,催马狂奔。

徐骄身体前倾,把莫雨抱了个满怀:“这可不是占你便宜,你是不是故意的。”

“别废话了。”莫雨说:“在南衙待几天,做个样子。公主怜那里我随便交待两句,免得她找你麻烦。”

“关键在于,我不觉得把我弄成淫贼,就能解决问题。”徐骄说:“要知道,我不是个太要脸的人。”

“你根本是不要脸……”

一马穿过牌坊楼,离开西城,风灵卫的南衙便离得不远了。

转过街角,忽然火光冲天。一队铠甲兵士挡在前面,莫雨急切将马勒停。

徐骄心里咯噔一下。这些铠甲卫士,一看就不是寻常官兵,黑甲罩着全身,面具盔把脸也遮起来。排成一个方阵,堵住了整条街,看样子,不下三百人。他们坐骑皆为战马,马身披着锁甲。

如此大的阵仗,但这街头却安静的诡异,似乎面前这三百人马,全是木偶石雕,不是活物。

徐骄心想:妈妈的,这不会是陷阱后续,人家的第二招吧,看这样子,像是要杀人呀。

不能不这样想,这些人就那样静立着,但散发出的杀气,让人觉得阴寒。

“你能不能保住我?”徐骄在莫雨耳边低语:“如果不能,我就先走了,改天去南衙看你……”

莫雨不理他,大声喊:“这么晚了,玄甲军为何挡在街头,是哪位将军?”

唰唰……

人马分开两边,整齐的就像机器。

“是我!”徐之信跨马出来:“这么晚了,羽林卫还有公干?”

徐骄放下心来,还以为是冲他来的呢。

“原来是提督大人。”莫雨说:“抓了个在可园侵犯慧玉公主的淫贼。”

这话徐骄就不爱听了。淫,本来应该是个中性词,和贼放一起,就有点污蔑人格。他身子前倾,下巴搁在莫雨肩膀上:“什么淫贼,没查清,没审结,最多也就是个嫌疑人。你这么说我,违背无罪推定的法律精神。”

徐之信眉头轻皱,看徐骄这样,可不像淫贼的待遇,倒像是风灵卫左司大人的情郎。

莫雨烦透了他这个不要脸的劲儿,这人好像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应该保持一点距离,这样才显得尊重。忍着恼怒,冷哼一声,肩膀猛地提一下,磕到徐骄下巴,上下牙齿啪嗒一声撞在一起,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徐之信冷笑说道:“风灵卫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连捕盗抓淫这种小事儿也管,还是左司亲自出面。不如撤了京兆府,以后风灵卫除了司职监察事务,帝都治安也纳入南衙吧。”

“提督大人玩笑了。”莫雨已知徐之信来意,心想:这本就是麻烦,也好,不用自己给公主怜交代。于是说:“只是事涉公主府,关系百济慧玉公主的清白,卑职也属无奈。提督大人有话,请直言……”

徐之信说:“风灵卫的职责,在于监察天下,督百官,查万民。鸡鸣狗盗,奸杀强掠这些刑案,是有司之责。左司以为是否……”

“提督大人说的对,此人徐骄,就是涉案之人,卑职会送去京兆衙门。”

“不用了,本督代劳吧。”徐之信说。风灵卫的南衙,谁不知那是个地狱,人进去,鬼出来。鬼进去,连把骨头都剩不下。

莫雨拱手施礼:“那就有劳大人。”手肘一碰徐骄:“滚下去!”

徐骄立刻抱紧她:“我可舍不得你。”他还得进南衙,查一下百里诸侯是否被风灵卫囚禁了起来。这是夭夭给的任务……

莫雨转身,手臂勾住徐骄脖子,一个用力把他甩下去,然后话也不多说,一声催喝,策马疾驰。

待风灵卫走远,徐之信催马过来:“跟我走,去京兆府。”

徐骄却望着莫雨远去的背影,说道:“那好像不是去南衙的路。”

“当然,那是去皇城的路。”

徐骄冷哼一声,心里充满报复的快感。莫雨急匆匆去到皇城,想来是去面见海后。明居正,公主怜,王子淇,这三个混蛋,竟敢阴自己。那好,去对付你们真正的敌人吧。

徐之信把徐骄带到了京兆府。

徐骄老大不愿意:“叫你一声二叔吧,我知道你想帮我。可你多想了,在风灵卫南衙,我或许会过的更好些。把我带来京兆府,不就是蹲大牢的么?”

“你以为南衙有什么好的,那是个鬼都不去的地方。”

徐骄轻笑:“起码,有莫雨那样的美人。你没有体会,如果一个男人蹲在监牢里,女人就是他最期待的东西,甚至超过了自由。”

徐之信微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这个侄子,一点大哥的君子气质都没有。

京兆府衙门。

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连门头的牌匾都照不亮。

“你好像不怕。”徐之信说。

“我需要怕么,京兆府不是风灵卫南衙,我想走,应该不是难事。”

“也是。”徐之信说:“你在京兆府待个两天,那个慧玉公主,不过是百济流亡的王室之女。又没怎么样她,关两天,象征性的给公主怜一个交待就是了。”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徐骄说:“不应该的,你当时也在可园。”

“我从不去那种地方。”

府门吱吱呀呀大开,徐之信当先走进去,就像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