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不准备跟他计较了朝日奈花还是没有理睬他直接把两兄弟给冷落了自顾自的朝树林深处走去。
宇智波斑睨了弟弟一眼也跟了上去留下泉奈一人在那纠结他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装得那么大义凛然是什么意思!
少年在内心抓狂。
宇智波斑微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走着走着朝日奈花就觉得没意思了。
风景固然好看,但也要和熟悉的人一起边看边聊天才有意思光是这么看着那些大相径庭的树木朝日奈花觉得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就是走到腿断要么就是无聊到睡着。
鉴于她还没找到能够休息的地方,还是第一种比较有可能就是她体力好的很,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骨折,就算真折了怕也是分分钟就能恢复的事。
趁着这小路还算明显,赶紧回去吧。
这么想着,朝日奈花当机立断停下脚步,不等后面两人反应过来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斑侧身去看已经走过他身边的少女“要回去了?”
朝日奈花头也不回的恩了一声“快到中午了。”
该准备午饭了。
不管房子里的几个人还有没有心思吃饭,这午饭该做还是要做的,要是连饭都不好好吃伯母的身体怎么能好?
一想到宇智波美惠子身上还没解决的问题,朝日奈花就觉得气闷。
犹豫了会,她还是微微扭头对着身后的两人说:“你们知道伯母她生病了吗?”
“谁?”宇智波泉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斑直接皱起了眉。
“母亲生病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焦虑,事发突然,让他都没有心思去细想,“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病?”
只可惜他注定没法从朝日奈花这得到问题的答案。
“这你要去问伯母,我答应了她不会告诉你们。”她收回视线,“告诉你们她生病的事情已经是违背诺言了,但是我想这种事情你们作为亲人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
起码陪在她身边,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期望。
朝日奈花不像会说谎的人,虽然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但另外两人都没有质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尤其是宇智波斑,他知道花酱是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的母亲病了,还只告诉了她,并要求她保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是怕他们担心吗?
宇智波斑握紧了拳头。
听到这个坏消息,宇智波泉奈哪里还沉得住气,抬起脚就朝主厅的方向飞奔而去,没一会就看不到身影了。
“你不去吗?”朝日奈花看向了还跟着她后面的男人,疑惑地问道,“我还以为会看到你着急的样子呢。”
“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宇智波斑敷衍的勾了勾嘴角,直接换了话题,“母亲的病很严重吗?”
朝日奈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他,“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答应过伯母。”
宇智波斑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是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因为这对她来说不公平。”朝日奈花直直的对上了男人的双眼,“在痛苦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强撑着,本该十分亲密的家人却一无所知,这一点也不公平。”
宇智波斑的呼吸一滞。
少女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仿佛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以前问我,怎么样才能世界和平。”顿了顿,朝日奈花改口道,“好吧,不是问我,不过我回答了,你应该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哦?”
“你说,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宇智波斑轻笑道,“虽然我还记得,但果然还是无法认同呢。”
就算再不可能,他也必须试上一试。
“你同不同意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也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朝日奈花语气随意的说着,“我希望你再听我说几句,就像以前那样,然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不会管。”
他们已经很久没谈过这种事情了,朝日奈花明白对方是不想听自己说那些劝他放弃的话,又不想和她吵起来,就只能避免谈到这个话题。
朝日奈花虽然生气于他的执着,但这好歹是人家的愿望,愿望嘛,总该不切实际一点,不然怎么有动力继续向前呢。
这样想着,她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假装忘记了那些事。
宇智波斑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吧,我听着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朝日奈花缓缓开口,“如果伯母在你离开家的时候去世了你会怎么做?”
宇智波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朝日奈花仿佛没看到对方越来越危险的视线,又重复了一遍,“你会怎么做?”
“母亲不会死的。”宇智波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朝日奈花不置可否的点头,“可你要是不在她身边,怎么能保证意外绝对不会发生呢?”
“或者说,你怎么能保证,意外没有已经发生了呢?”
宇智波泉奈一刻不停的找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以及和昨天的他一样,蹲坐在火坑后面,头发湿哒哒,还疑似换了发型的父亲,后者此时正在一根根的往火堆里塞干草。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厨房里看到父亲,还是这么狼狈的模样,就算是出任务受伤了都比现在看起来好,宇智波泉奈直接被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宇智波田岛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儿子。
不是带小姑娘去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这小子行不行啊!
宇智波田岛在心中怒道。
没错,因为没人为他介绍那位陌生小姑娘的身份,宇智波田岛直接在脑中补齐了相关剧情,并给花酱安了一个小儿子泉奈的小女朋友的身份。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一个儿媳妇的老父亲喜极而泣。
什么?你说斑?
宇智波田岛表示既然他要单身就让他单去吧。
对于她这个自作主张,完全没和她通过风就直接给大儿子找了个未婚妻的丈夫,在问清楚了这个梨乃是谁今年多大后,宇智波美惠子就揪着丈夫的耳朵使劲的拧,直到后者开口求饶说他错了,再也不敢了,她才松开了手。
“你现在就去跟他们说这是个误会知不知道!”美惠子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梨乃和我家斑年纪差的那么大,都快十岁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嫁过来的。”
差点丢了一只耳朵的宇智波田岛捂着右耳不敢吱声,只能疯狂点头。
这事到底还是他自己做的不地道,打听的时候也没打听清楚,光记得问那个女孩子和他家儿子相处的怎么样了,却忘了年龄这一茬。
一两岁还好说,可这两人足足相差了八岁,平常人家的女儿就算嫁人也不是这么早的,起码要十五六岁,好歹过了成人礼才能举办婚礼,像他们这种,若想要举办得隆重一点,那起码要准备半年以上,难道还要他们家等这一年多不成?
要是在这段时间大儿子又遇上了什么看对了眼的女孩子,岂不是还得让他当坏人?
再想细一点,到时候他是护着儿子,还是那已经被所有人知道要嫁到他们家,已经套上了下任族长夫人名讳的女孩子?
这不是结亲,是结仇啊!
想到这,宇智波田岛又忍不住埋怨那女孩子的父亲,和他一起出这次任务的同伴,宇智波透。
这混小子一定是故意不把他女儿年纪说出来的!知道他在了解后一定会拒绝,才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
还说什么明年年初,合着这是想压个成年线啊,他记得那孩子的生辰就是在一月初。
宇智波田岛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也越来越不看好这门亲事。
啧,真是心思深沉的一家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短时间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就算是笑脸也不行,宇智波田岛让分身代替自己去通知那家人这个消息,希望他们没那么着急把这件事说出去,要知道他还没告诉过任何人呢,到时候可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宇智波田岛从来不是和善的人,他要是善良,肯定没法在族长的位子上坐稳,因此这种反悔的事情做起来也是一点负担也没有。
反正只是口头约定,又没有签婚书,他们想追究也要有人信才行。
宇智波田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很庆幸自己有个护妻狂魔的形象,在外人看来莫名其妙的骄傲让他挺起了胸膛,谁能想到他居然有胆子违背和妻子的誓言呢?
田岛二号前脚刚离开主宅,本尊就觍着脸找到了正在井边提水的妻子,当即他就冲了上去,主动帮美惠子完成了那些费力的事情,然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来到了厨房,在争抢着完成了大部分准备工作后,就被妻子毫不留情的赶到了烧火的位置。
为了得到妻子的一个笑脸,宇智波田岛满心都是表现欲,然后就犯下了和泉奈一样的错误。
事实证明火球术真的不能用来烧火,除非你想免费来个一次性美黑。
昨天听花酱说泉奈烧个火差点把自己点着的时候,美惠子还在笑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这会看到丈夫犯了同样的错误,她只有一个想法。
“你们不愧是亲生父子。”
在宇智波田岛疑惑的眼神下,美惠子把角落里扎好的木柴拎了一捆过来,然后指了指旁边同样堆好并扎起来固定好的干草,用无比认真的语气教丈夫怎么生火并控制火势。
其实在刚结婚的那几年,宇智波田岛也是经常有进厨房帮妻子做饭的,后来美惠子有了新的帮手,他就很少再踏进这个地方,陌生说不上,手生还是有点的。
明明以前答应过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可他却没有遵守诺言,还理所当然的以为妻子会理解的。
看着仿佛把自己当什么白痴在教导的妻子,宇智波田岛开始做自我检讨。
是他的错。
等美惠子讲完一切步骤,重新回到灶台正面后,宇智波田岛偷偷抹了一把乌漆嘛黑的脸,带下了一层的灰。
真的是老脸都没了。
宇智波田岛苦哈哈的想。
明明是想让妻子仰慕自己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行,他一定要做出点成绩,让美惠子对他刮目相看才行!
宇智波田岛看着面前不停跳动的火焰摩拳擦掌。
两分钟后,改良版小型火球术烧掉了男人的一戳头发。
为了拯救剩下的头发,他冲到水边举起一瓢水就往头上浇。
美惠子:“你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