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我们去结婚(2 / 2)略大于整个宇宙首页

“明知故问!”方哲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打电话来什么事?”

何霁野收起笑容:“帮我拟份合同,下午就要。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给我老婆。”

方哲嗤笑:“又你老婆。你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再给你办事。”

“这回真是我老婆。”

没等方哲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微信里进来一条消息,是何霁野发来的照片——两个人的结婚证。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响起方哲源源不断的“卧槽”声,他惊讶地在房子里来回走,比当事人都激动:“不是,阿野,你这么迅速???真结婚了啊?!”

何霁野无语:“这还能有假?”

话音刚落,方哲手机里又进来一条信息,是何霁野发的视频,他对着结婚证来回拍,又是封面,又是内页,又是日期,又是名字,又是照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何霁野还不忘在电话这边酸他:“没看见过吧?给你长长见识。”

方哲气的牙痒:“你这孙子。给你乐的嘴都笑歪了吧!”

何霁野笑了几声:“行了,不跟你扯皮了。合同下午记得发我。”

“知道了,等着吧你。”方哲趁机敲诈他一笔,“回来记得请吃饭。新开了一家五星级餐厅,去试试水。”

何霁野语气无辜:“啊?可是现在我的钱都上交给老婆了。”

“特么的!”方哲痛骂一句,“给你装起来了。”

挂了电话,何霁野从后备箱拿了件黑T换上,拎上提前买好的礼品直奔11楼孙秀病房。

孙美看到他来,喜笑颜开地迎接:“来了啊。”

何霁野公式化地询问她的病情:“阿姨怎么样?”

“这几天状态还行,不迷糊了。”孙美接过他手上的礼品,指尖无意擦过他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何霁野准备离开:“那我不打扰阿姨休息,先走了。”

孙秀念叨着“小风”从噩梦中惊醒,眼角的泪珠滚下来,看到何霁野站在她面前,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声嘶力竭地哭喊,抓到什么砸什么,犹如一只疯狗。

何霁野一如既往地一动不动,眉眼间略有不耐。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抓住孙秀的胳膊,将她按在床上。孙秀极力挣扎,想摆脱她的束缚,头发凌乱不堪。

干了这么多年的制片不是白干的,沈鸢的力气比一般女生大,她眼疾手快,拽过被子将她裹起来,朝着门外大喊:“医生!护士!”

正在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纷纷往这边跑,看到沈鸢控制着孙秀,就知道她又发疯了。

医生和护士齐力摁住她,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孙秀渐渐平复下来,大口喘着气,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凶狠。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各项身体指标,没什么大碍,朝何霁野和沈鸢点点头,带着护士们接着查房。

病房里安静的恐怖。

沈鸢关上门,屏蔽了走廊上众人的围观,转身走到何霁野前面,将他挡在身后。她微微低头,注视孙秀的眼睛,缓缓开口:“孙秀,不,看在阿野的面子上,我得喊你声阿姨。阿姨,你是小三,你儿子是私生子,还是个杀人犯。你们一家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老鼠,你怎么还能这么嚣张?”

孙秀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沈鸢的手都在颤抖:“你……”

沈鸢冷笑:“戳到你痛处了?那我偏要说。”

她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你,是,小,三。何,风,是,私,生,子,和,杀,人,犯。”

孙秀气的呼吸不畅,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沈鸢干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似乖顺温良,实则眼底的寒意森森:“你破坏别人家庭,还恬不知耻地责怪被你伤害到的人。阿姨,你所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这样的吗?是阿野善良,念及你是一个病人,才让你住这么好的疗养院,又是给你最好的医疗资源,又是给你交住院费。你别借着他的善良蹬鼻子上脸。你想哭想闹想砸东西完全可以,这是你的病房,但是,你敢对阿野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

孙秀瞪着她:“你敢!”

沈鸢觉得好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不用给你面子。劝你最好别威胁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今天之后你是不是会住回你儿子的破烂出租屋。”

孙秀被沈鸢的强势吓到了,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沈鸢好心奉劝她:“阿姨,你都这个岁数了,做点好事积点德吧。不为你自己,也为你远在异乡的女儿啊。”

提到女儿,孙秀的眼睛忽的一下变大了。自小风出事后,女儿就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了无音讯。

她肯定是知道女儿在哪儿才会说这话。为了女儿,她不能再激怒这小姑娘了。

其实沈鸢压根不知道,她随口一说的。这么多年都是孙美照顾孙秀,女儿从来没探望过,大概率是不联系了。没想到歪打正着。

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孙美此刻小声询问:“你是什么人?”

沈鸢站到何霁野身边,拉起他的手:“我是何霁野的合法妻子。”

孙美死死地盯着两人手上的对戒,左手不停的抠着右手的肉,她不敢置信的问:“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看来你调查的不够细致啊。”沈鸢扯了扯嘴角,“不要学你姐姐,觊觎别人的老公。好好做人。”

一番话说完,沈鸢牵着何霁野走出病房,留下孙秀和孙美大眼瞪小眼。

走到楼梯间停下,沈鸢捏捏何霁野的手,仰头瞧他。

何霁野喉结滚动,心情复杂:“你都知道了?”

沈鸢伸手抱他,轻轻拍他后背:“为什么不跟我说?”

拥抱是没有副作用的镇定剂。

“我是打算处理好这边的事情,过几天跟你坦白的。”

“阿野,”沈鸢轻声唤他,“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一起面对。”

恍惚间,何霁野回到在美国的那个夜晚,他崩溃、无助,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

这所有的一切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那晚,他吃了一片安眠药,强迫自己进入睡眠,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沈鸢抱着他哭,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说她心疼他,说会和他一起面对。

原来那都不是梦,是他正在经历的现在。

何霁野眼底酸涩,感受沈鸢拥抱带来的力量:“好。”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自己的家。

这种无论如何都携手前进的感觉真好。有家的感觉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