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黎真教待了一周,任剑寒终于可以挪动了。
荣齐聪和紫翠都迫不及待地要回家了。
经过那一夜的反复思量。这几天,紫翠待荣齐聪特别的好,常陪伴他,端茶喂药的。
荣齐聪却是待她冷淡下来了,不想理她,甚至不想看她。
经过那一段时间的昏昏沉沉,他感觉其实跟着雪柔挺好。
临走,紫翠突然想起衣服内兜里随身携带的玉佩,常帮主给她的。
“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紫翠把送玉佩时,常帮主的这句原话学给了黎真,还学了当时说的一些别的。
黎真接过,细看玉佩,暗自神伤: 常哥哥还真会演戏,舍得下功夫背文章就算了,还这么舍得下本钱!
这个哥哥,他舍不得弃了,也不敢信了。让他好生为难!
安排好紫翠,荣齐聪和任剑寒他们回荣府后。
黎真借着还玉佩去了趟常乐帮。
常秋同如今见到他,也是面露惭愧之色,如同当初黎真见到他一样。
黎真对他,心底有种无法言说的恨意,这个心地善良,为人坦荡,又幽默风趣的哥哥。不知从何时起,竟变得这般阴沉?!
看门的两个人待他一直都是不太热情,他也早已习惯了,只当入无人之境罢了。
这次他直接去了客堂,自顾坐下,等下人去传唤常帮主来接见。
一杯六安瓜片刚奉上,常帮主便来了。
他的到来,常帮主有些吃惊,他此刻应该正在生气,避而不见才对,怎么会主动来常乐帮?
常秋同礼貌陪笑,一边轻唤着弟弟来了,一边自顾在他对面入座。
黎真看他这样,心底的恼怒更甚一筹,铁青着脸,面无表情,不去看他,语气冷冷,“我来是给常帮主送东西的。”
送东西?!
常秋同不解,直盯着他那就像别人欠了银子不还的脸色看,疑惑,“什么东西?”
见黎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忙招呼着下人们快备晚宴。
黎真把玉佩递向他,轻蔑地重复,“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常秋同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听着这句话。无地可容!
快速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好烫!
“多谢弟弟。”
黎真抬眼看他,眼神带着调笑和悲凉,“常帮主好会演,传位玉佩都舍得奉送给我师妹,还说要传给她儿子。是怕她死了,我找你麻烦吗?”
常秋同回看他一眼,目光淡漠,言辞同样不友好,“我当弟弟今日是来干嘛的呢,原是来找麻烦的。如今唤起常帮主了,连哥哥都不愿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