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赶紧进宫吧,皇上要交代后事呢。”
韦孝正露出会心一笑,他已经决定要操(du)控(si)皇太子成玉汝。
永昌殿内已经能哭到淅淅沥沥的哭声,四子三女都伏跪在成世曜床榻前,韦皇后目赤且肿,悲恸难抑,强自隐忍。
成世曜微微抬起颤抖的手,韦孝正上前急忙握住,手冰冷如霜。成世曜吃力地睁开双眼,目光中满是虚弱与不舍,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韦爱卿…… 朕…… 朕大限将至……”
韦孝正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陛下,陛下吉人自有天相,陛下必得天佑。” 成世曜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朕之身躯,朕自知之…… 卿毋复慰朕。”
成世曜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望着韦孝正,用尽全身力气:“朕此一去,朕之嗣子与大好江山,朕最不能释怀。朕之子成玉汝尚幼,懵懂无知。朕素知卿忠心耿耿,才具非凡。朕今…… 今以朕之幼子托于卿……”
成玉汝哭声更大,“父皇~父皇~”
韦孝正叩首,额头触碰着床榻边缘,声音坚定:“陛下放心,臣必竭尽心力,辅佐幼主。 ”
成世曜又喘息了一阵,才继续道:“朝中局势复杂,朕走之后,难免有奸佞之徒妄图篡权夺位。爱卿当以威望,震慑群臣,若有不轨之人,不必留情……” 韦孝正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决然:“陛下,定当保幼主周全,保吾朝社稷安稳。”
成世曜的声音愈发微弱,眼神中却仍透着帝王的威严:“朕一生所求,便是这天下太平,百姓安乐。道正……”
“臣在?”快睡着了,说快点。
“汝当助韦爱卿辅佐幼主达成朕之遗愿……”
冢悟:“陛下之遗愿便是臣之使命,臣定当全力以赴。”
成世曜又叫长子成玉汝上前来,成玉汝跪于榻侧,涕泪横流。
“吾儿玉汝,既为长子,今当听吾遗言,铭记于心。”
“父皇,父皇~”
“成氏江山得之不易,守之更难。汝当以仁政为本,爱民如子,视民之苦乐为己之苦乐。”
“父皇,儿臣知道了。”声音稚嫩。
“朝堂之上,贤能者当举而用之,莫以亲疏为断。忠直之士,如股肱耳目,汝当敬重亲信,使其尽其能,谏汝之失。至于奸佞之人,切不可近,其巧言令色,皆为惑君乱政之举,一旦察之,必严惩不贷。”
“父皇~儿臣谨记。”大道理那么多,张贵平怎么说还是不被你贬了?
“古之圣君贤主,皆以修身立德为先,汝应效之。治国之道,非独武功,文治亦为根本。修文事以化民,崇礼义以正俗,此皆汝之责也。”
自己做不到,就叫我做,咋那么不要脸呢。妈妈。你管管你老公。
玉汝鼻涕挂下来,拼命点头,鼻涕随着头晃动。啊!差点,不好意思,果然甩在成世曜的脸上!
成世曜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就往嘴里深吸了一口,兄弟手足,血浓于水,不可因争权夺利而相残。汝为长兄,当为诸弟之楷模。
成玉汝已经听不下去,真是说一套做一套,早些年和叔叔伯伯们斗得死去活来,然后叫我?我没听错吧?
言毕,成世曜目渐瞑,手亦垂落,溘然长逝。成玉汝伏地痛哭,“父皇~”
“皇上~”
哭声一片。
短短的在位两年半而已。
成世曜带着遗憾离开了,不知道他是否悔恨。
远在东莞的江塞羡听到了成世曜驾崩的消息,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残酷的嫡子成玉汝感染疟疾不治而亡、韦孝正称帝的消息。
江山易主?江塞羡不能忍,双眼瞬间瞪大,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额头冷汗直冒,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关节 “咯咯” 作响。
来到成甄的住处,成甄正要找他,于是二人不谋而合。
“悠王请看,依臣谋划,殿下可先佯装按兵不动,暗中整军经武、筹备物资,麻痹韦孝正;我率一路人马佯装败退,引韦孝正主力追击,将其调离京城要地;成将军再趁机突袭敌军防守薄弱环节,连克周边小城,逐步蚕食韦孝正势力范围。待时机成熟,再由殿下亲率大军,直击泰都,彼时城内空虚、敌军慌乱,内外夹攻,泰都必破。”
经过两年的浴血奋战,江塞羡和成伯赞、成甄带领的军队不断攻入南燕泰,来到泰都城下。
成甄在此期间病死在路上,大雪寒冬,江塞羡、成伯赞带领一众残军部队来到了皇宫内。
韦孝正饮酒自杀,成伯赞坐上了皇位,随后改国号为“仁嘉”。
迈入老年的江塞羡对满头白发的成伯赞俯首称臣,伯赞眼前出现了过往兄弟们聚在尚极宫和成列下棋的画面,但谁都不是成列的对手,最后兄弟共下一盘棋合力打败了成列。
对弈中,伯赞看着江塞羡:“今我既为帝,审尔,当册汝为后。”
“古有女王,当亦有男后。”好啊,你小子也不含蓄。
老夫老妻,装什么。
全剧终
这么能
虽然自己最近经常许愿希望成世曜能够把皇位传给哥哥,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个还不成气候的孩子,那个还没发晕的孩子。
要知道若是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做皇帝,很有可能大权旁落。
成伯赞在东莞的街巷摊位上数着钱,这个时候城管来了。“快让开快让开。”
二人未得营业之许可证,且所持身份证皆为伪造。城管已经在街尾正要前来取缔摊位。伯赞见状,大惊失色,未敢稍作迟延,收摊准备奔跑。
“塞羡!”成伯赞向隔壁摊位的江塞羡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