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泼辣啊,要不要再来一脚?反正你们越是反抗,我就越高兴!”
安德烈面带微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过下一秒钟,他脸上的笑容便倏然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怨毒和戾气:
“没错,我指的不是你一个人,是你和她,是你们!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贱人,都是一样的,明明喜欢到处卖弄风骚,却偏偏假装什么贞洁烈女!对,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她当年也是这么骗我,在外人面前演戏,说什么非我不嫁,结果怎么样?为了某位油头粉面的上市公司青年才俊,和他名下的一点不值钱家产,便公然悔婚!你们这些自恃年轻美貌的女人,就是不愿过苦生活,就是看不起穷小子,你们难道没想过,穷小子总有一天会发迹成长吗?我们隐瞒家世,是为了获得不含杂质的惊世爱情,而你们呢,偏偏虚荣物质,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心,现在终于后悔了吧……已经晚了!”
安德烈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说到最后,双掌左右开弓,“噼啪”两声,竟连扇了露易丝两记耳光。
露易丝自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侮辱,被巴掌扇得发懵,耳朵嗡嗡直响,一时没缓过来,居然愣在当场。
即便安德烈放开了手,她也没想起要出声喊叫。
安德烈见状,得意万分,狞笑道:“这就认命了吗?真是无聊啊!”说着,就去拽对方的手臂。
露易丝本就紧紧倚靠着铜门,训练服被身后门上雕刻的骑士枪扎入寸许,这一拉扯,便将衣服撕破出一个口子,露出一片雪白光滑的背脊。
略带凉意的夜风顺着衣衫缺口,丝丝灌入后背,引动表征人体热反应。
露易丝冻得一激灵,这才意识到此刻的危机处境,顿时惊叫起来:
“救……”
刚喊出一个字,安德烈便举起手,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抽打在露易丝的粉脸上,将对方的尖叫声连同最后那一点逃生意志,全数咽回了肚子里。
露易丝眼中满含泪水,双手紧捂发烫的脸颊,两腿战栗颤抖,再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颓然坐倒在地,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模样甚是可怜。
安德烈则杀伐果决,面对弱质女流也毫不手软。他拍掉露易丝用以遮掩面容的玉手,望着对方脸上的五指红印,只觉胸怀大畅,人生又一次尽在掌握:“小贱人,你不是经常自傲身材、故意在队列里做些放荡的动作勾搭男人吗?再敢喊叫,我便索性成全了你,扒光你的衣服,好让大家伙儿都悄悄,你这个名门闺秀出身的大小姐,跟寻常女人比较起来,究竟有哪些部位与众不同……”
一边出言恫吓,一边往露易丝胸前抓去。
露易丝蜷缩着娇躯,想逃跑,无奈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没有,根本迈不动步子。见对方肮脏的手缓缓伸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就待闭上眼睛。
这时,不远处的杂草丛里,忽然响起“啊……”一声拉长了音调的轻呼,杂草簌簌摇晃。
“谁在那里?出来!”安德烈心头一惊,放开露易丝,往声响处缓步走去。
这些杂草学名叫马唐,属一年生草本植物,高度能达到80厘米,叶片边缘较厚且叶面有些粗糙,下部茎节蔓延成片,很难拔除。
黑土堡基地方面组织平民雇员清理了几次,均不见明显效果,考虑到经费问题,便不再费事剪除,任其生长。
安德烈担心草从里有埋伏,不敢太靠近前,他站立在离发声地几米外的地方,定睛看去。
只见前方的杂草有刚刚被人踩踏压弯的痕迹,栽倒一片,在那疏松而肥沃的黑土边缘,一团胖乎乎圆滚滚的物什,正笨拙地扭动躯体,往黑暗草堆里钻。
“还想躲,我已经看到你了。”
安德烈一时瞧不出端倪,但对方既然能够出声喊叫,应该是人类无疑,于是一面戒备,一面佯诈道:“别以为自己逃得掉!这里是军事禁区,到处都有监控,你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查实的!而且根据联邦法律,你再这么躲躲藏藏,图谋不轨,我就有理由当场逮捕你,并将你送交宪兵队处理。哼哼!那些宪兵都是军队里的老油条了,你落到他们手里,无论有罪无罪,几顿酷刑毒打肯定免不了。要是他们心情不爽,下手再狠一点,敲断你身上几根骨头,恐怕你后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
安德烈这番话纯属讹诈。
联邦统一军事司法典规定:“依照军法有权逮捕或者进而审理受该法管辖的人犯的人员,只有在具有相当的理由并确信被捕者已犯有需要逮捕之罪的,才能实施逮捕。”
莫说他安德烈没有资格抓人,就算真把人抓到宪兵队里,普通宪兵们也不敢胡乱用刑,
可那胖乎乎的物什不明其中原委,闻言更加惊惶,一不留神被草茎绊住,趴倒在地。
他害怕安德烈上前,不由叫道:“别抓我,别抓我!”撅着臀部,伏地抱头,竟真的不敢再动。
安德烈原不懂什么军法,也懒得费神去学,却不料到自己一通恫吓瞎话竟如此管用。他本打算借话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以便伺机出手,一击制胜。
此时见对方自个儿先乱了阵脚,心神大定,快速拨开草丛,一下跃起。以自创的反关节技,一脚踩住对方的膝弯,左手压着对方的肘部向外侧拧压,右手抓住对方头顶的毛发,用力向后一扯。
那胖乎乎的物什吃痛,头颈不自觉向上一仰。
安德烈咋见对方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神情顿时放松,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喋喋怪笑道: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