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不是探望皇祖母么,走啊。”篱疏选择忽视。
锦姑姑这么嚣张,定是有嚣张的资本,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嗯嗯。”乙皓岚打着哈哈抬腿走进去。
锦姑姑怔了一下,转身跟进去。
“皇祖母!孙儿来看您啦。”乙皓岚没到跟前先喊一声。
“皇祖母,给您老问安。”篱疏也规规矩矩的行一礼,笑靥如花。
“皓岚,来,让祖母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太后靠坐在床,看上去病殃殃的,弱弱的说道,忍不住咳嗽两个声。
“祖母您怎么了,可有传御医瞧瞧?。”乙皓岚快步上前半跪着。
“看过了,没什么起色,看不出什么毛病,哪哪都不舒服。”太后叹息一下,眼角的余光看着篱疏。
篱疏忍着,行礼的姿势令她双腿酸麻,她现在明白了人是会变的,而且会变得很彻底,就像她们从来不曾认识过。
她眉观鼻鼻观心认真的继续行礼,对于太后的目光故作不知。
太后观她规规矩矩的倒也意外,过了一会儿便道:“这不是墨澜家的么,快起来快起来,早早诞下皇长孙,也是大功臣。”
“谢皇祖母恩典,愿皇祖母福寿安康。”篱疏行礼谢恩。
“快过来快过来,多日不见竟生疏起来。”太后朝她招手,无限慈爱,给人一种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
篱疏点头,缓步上前,“皇祖母这病得也奇怪,不妨出去走走,或是去寺院祈福,很灵验的。”
“嗯嗯,这主意不错。”
这时冬衣又端着茶水进来,篱疏打算探探口风便道:“皇祖母,可否把冬衣借我几日?”
“借?为何?”
“有用,不然也不能向皇祖母开口。”篱疏只是探探口风,所以也没有费心找借口。
太后沉吟片刻,微笑道:“好,既然你张口了皇祖母怎能不答应,一个宫婢而已,不还也没事。”
“那不能,冬衣和夏裳服侍皇祖母多年,知晓皇祖母心意,若是换新人对皇祖母一无所知,那皇祖母岂不闹心。”
太后点头:“那也是,新人哪如旧人好。”
锦姑姑在一旁,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篱疏貌似关心道:“锦姑姑这脸色不对啊,是不是病了?”
“锦纶怎么了?不舒服就去瞧瞧。”太后说。
“谢小姐关心,我没事,”锦纶小心翼翼的说,又道,“我给小姐熬了参汤,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太后点头:“锦纶是我的贴身婢女,因为我落难她也跟着遭殃,为我吃不少苦,现在我度过劫难,自然不让别人再欺负了她去。”
“忠心不易,忠仆难遇,皇祖母是该善待。”篱疏笑了一下,看那锦纶细皮嫩肉、保养得宜,真看不出她哪里受苦。
又闲聊几句,篱疏带着冬衣和乙皓岚离开了宁馨宫。
“你看你这次没白来吧,让你过来你还推三阻四的。”乙皓岚看着冬衣对篱疏说道。
“六皇子说笑了,奴婢给雍王妃添麻烦了。”低头走路的冬衣听到后说。
“是啊,多谢六皇子。”篱疏说听不出多少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