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了,老曲,看座。”皇上吩咐,说句话都觉着累。
“谢父皇恩典。”乙墨澜行礼。
“谢皇上恩典。”篱疏行礼。
皇上听完眉头一皱道:“篱疏,该改口叫父皇了。”
“哦,”篱疏尴尬的笑了一下,“谢父皇恩典。”
皇上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有何收获?”
“启禀父皇,我们,我们一无所获。”乙墨澜有种挫败感。
“一无所获就是最大的收获,越是天衣无缝越让人怀疑。”篱疏说。
皇上摇摇头:“不对,篱儿你说得不对,朕是九五之尊,在尔虞我诈中长大,敢跟朕耍心机玩手段的人怕是还没出世。”
“苏伯不是回来了么,他老人家回来就万事大吉了。”乙墨澜说。
“算算行程今日就到了。”皇上可是很想这个老伙计呢。
“那就看苏伯能不能回来了。”
篱疏说了这么一句,皇上明显不悦,乙墨澜见状圆场道:“父皇金口玉言,苏伯定能准时归来。”
篱疏看明白了,默不作声。
乙墨澜和皇上又聊了一会正打算离开,曲公公推门而入,跪倒在地,哀伤的喊:“皇上!”
“怎么了?”
“苏太医的随从进宫了。”曲公公神色黯淡。
皇上闻言一个趔趄,周身散发着寒意,冷声道:“走,带朕去瞧瞧!”
“老奴遵命。”
皇上一路冷脸,连空气都散发着怒气。来到太医院,见一“血人”斜靠在椅子上,不知是生是死。
皇上认得,急忙问:“你家老爷呢?”
“回……皇上,”“血人”痛哭失声,“老爷被他们杀了,奴才没用啊,救不了老爷啊!!”
皇上瞬间脸色全变,差点昏厥,“你们都是死的吗?不能给他收拾收拾?!!”
“皇上息怒,不怪他们,是奴才不让他们近前,老爷说我身染奇毒,碰过我的人都会不治而亡。”
“血人”气息奄奄的说着,抬起袖子指了指前面的柜子。
皇上见状吩咐:“墨澜去看看。”
乙墨澜点头,依着他手指的柜子认真翻找,可什么也没发现,乙墨澜询问的眼神看向皇上。
这时“血人”又说:“再找,老爷说在那里,继,继……续找。”
说完“血人”咽了气。
乙墨澜又好一通找,终于在抽屉的一个隔层找到了一个黑色布包,皇上打开看了看,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暗思:老伙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父皇,节哀。”乙墨澜低低地安慰,苏伯和父皇交情颇深。
皇上转过身道:“来人,传召容王、陆相、老九。”
“遵旨。”
一盏茶功夫,乙柏览、容王和陆轻舟陆续到来,一番高呼行礼问安,退立在侧。
“这是苏太医的随从,忠心救主,不幸遇难,你们三个给他整理整理仪容。”皇上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