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眼中闪着寒芒,他极力克制让自己的杀意不显露出来。
若不是父亲再三提醒他绝对会要了宋池的命。
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宋鸣有预感,宋池就是故意盯着他,要踩着他上位。
酒宴并未持续多久就已散场,其他人离开,包厢内只剩宋鸣跟许州牧两人。
“鸣公子,济县的事真没法挽回了吗?”许致峰低沉问道。
他是江州州牧,宁安府是他治下,自然知晓发生了什么。
“是。”
宋鸣开口道:“陛下隆恩深重,把这件事交给了父亲处理,尽量压着把影响降到最低,因而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父亲交代,让许州牧负责清查此事,宁安府在你治下,由你负责也属应当,如此也能避免清流党那帮人口舌。”
许致峰面色阴沉。
此事在朝堂捅出,由此让他也遭受不少弹劾,他本就是首辅的人,很容易就被牵连其中。
作为江州州牧,又是宋世文亲信,他当然也参与其中。
还要有首辅在身后,牵连不到他。
“这次我们是出血了,周正安不过是个府尹,保不住也无所谓,关键是韩家......”
宋鸣沉声道:“若不放血,庆王殿下那边也不会放手。”
“怎么出这么大的纰漏,我当真一无所知。”这也是许致峰愤怒的地方,让他很是被动。
"说来许州牧或许都不相信。"
宋鸣冷声道:“之所以会有如此局面,皆是因那个宋池所为。”
“他?”
许致峰皱眉问道:“他不就是黄口小儿,能有这么大本事?”
在一州州牧,封疆大吏面前,宋池这样的少年连微末都算不上。
“事实就是如此。”
宋鸣开口道:“父亲说了,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太多,只需按部就班办事即可,明日朝中都察院,还有宫里司礼监的人会来江州城,到时你这边再派人一同前往宁安府,直接把这件事坐实,不必留情。”
许致峰问道:“韩家那边不会....心有不服吧。”
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不知情,这些事情主要是韩家办的,许致峰知道当年韩谕突然致仕回到济县就为了敛财。
这背后绝对跟首辅大人脱不了关系。
别人不清楚,他作为首辅大人亲信岂能不知,首辅大人绝不是外人所知的清贫,而是贪财之人。
许致峰每年都会进京一趟,每次都会送一些“特产”。
他最好奇的是,这些钱都到哪了?
至少他没看到首辅大人花了这些钱。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终于败露,韩家就这样成了背锅侠,成为弃子。
宋鸣冷声道:“出了这么大纰漏,还敢心有不服?韩青山还想做吏部侍郎,他们就必须认下所有。”
许致峰不置可否。
倒的只是济县分家,韩家主家并未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