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独留阮姝泣不成声。
从拘留所里出来,冯嘉树被眩目的阳光刺了眼,眼前白了一片,几乎要站不稳,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阮姝的那句:“在金钱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
律师伸手扶了他一把,关心道:“冯先生,您还好吗?”
冯嘉树扯了个苦涩的笑,摆摆手,语气有些消沉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感慨,明明姑姑在我心目中是那么一个值得敬重的长辈,现在却.....”
律师跟着叹气,安慰着:“您想开些。”
冯嘉树无奈的笑着,“算了。”
算了,姑姑年事已高,实在不好因为这事撕破脸皮,心里有数,以后少往来就是了。
律师却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问:“您指的是什么?阮小姐的案件还要继续办吗?”
冯嘉树:“办,按法律程序办,我先回去了。”
即便阮姝向他说出了幕后主使,但该有的惩罚一项都不能少,不然他就更没脸面对贺巧云。
律师拉开迈巴赫的车后座,“您慢走,等法院有消息了,我再通知您。”
“嗯。”
回到家,还未进门,管家便迎了出来,“先生,您姑姑来了,刚到。”
他淡淡点头,“嗯,我知道了。”
进门,便看见姑姑跟姑父正襟危坐着等自己。
他没什么情绪的走过去,“姑姑,姑父,你们来了。”
冯淑贤抬眼看他,问:“大周末的,你去哪了?”
冯嘉树坐到一旁的位置上,隐瞒了去看过阮姝的事,“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们突然造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姑父首先开口,“嘉树啊,那个被阮姝失手推下楼的女人,没什么大碍吧?”
冯嘉树不禁在心底里轻笑一声,他们果然是为了阮姝的事来的,他说:“中度脑震荡,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
姑父叹气,“哎哟,那还不算太轻,这阮姝也真是的,被骂两句忍忍就算了嘛,怎么就.....”
姑姑很适时的插了话:“但是我听说,她已经出院了,应该是没伤及要害吧。”
冯嘉树挑眉,“姑姑姑父想说什么,就明了一点说,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
姑姑笑着,“我们来呢,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让阮姝跟贺巧云和解,握手言和呢。”
姑父附和着:“对,阮姝也不是故意的嘛,双方是在争吵后,气上头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责任的,对吧?”
昨天他们派过去给阮姝递话的人回来,说阮姝似乎不太情愿拿钱办事,他们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让冯嘉树知道了他们背地里暗算他的家产,孩子们就都完了。
所以,他们只能拉下老脸,先让冯嘉树松口,那么后续就好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