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九十二章 舞场风月(下)(1 / 2)时代的灵魂首页

李卫康是舞场故事最多的男人,他也是来者不拒的包容型男人,少妇也好,少女也好,学生妹也好,无论是大众舞厅还是音乐吧迪吧酒吧,无论是广场舞还是专业舞会,他都曾经风月无边。杨盖生是舞场故事数量多但类型少的男人,他的故事主要来自迪吧,而且主要在北京和深圳的迪吧。

宁声涛有时候也羡慕李卫康,觉得李卫康拿得起放得下,总是游走在有情和无情的边缘,既不为情所困,也不为情所累,更不为情所伤。他的目标一直都非常明确,他必须要找一个家庭条件好,最好是家里有直系亲属在官场的老婆,但老婆不等同于女朋友和情人,他可以在舞场和麻将场随意的爱情,却绝对不在这些地方去寻找婚姻。

人活一世,到底为了什么?相信很多人都问过自己也问过朋友,宁声涛每次自省,都给了自己巨大的气泡,彩色的气泡。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所有的知识都得到真正的现实价值,他希望自己活学活用,将所有宝贵的积累起来的知识都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和精神动力。

曾经年少的宁声涛,意气风发的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够得到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展现自身的内在价值,可是他太理想主义,太浪漫主义,完全忽视了怀才不遇本就是历史上千千万万知识分子都常见的局面。

怀才不遇的知识分子主要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不懂得变通,死脑筋,只认一个标准一个对象,绝对不会因应时局而变化自己,做到与时俱进二种是位置不对,就好比一个优秀的篮球运动员如果当初小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练习乒乓球,结果是少了一名优秀的篮球运动员也出不了一名优秀的乒乓球运动员三种是心态不对,当确实放错了位置,由资源变成了废物垃圾,仍然不谋求改变局面,却试图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体制,要环境来迁就自己多于自己学会适应环境。

有些人的怀才不遇其实就是个笑话,宁声涛记得自己曾一个醉汉在公共厕所里对他说:“我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要干才有干才,明明应该去做个管理者,结果却非要我去当工人。当工人我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当领导又没人提拔我!这是人才的浪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宁声涛听醉汉很认真的对他说话的时候是高二年级的冬天,那个男人年龄大约也就二十多岁,可能刚开始工作不太久,从气质和谈吐来说,也许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可惜没有人才展示才华的舞台。当天晚上,宁声涛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以致于第二天精神不振。谁能想象,这种令人唏嘘的局面会落到他的头上,而他也精神不振了十一年!

王情是个高四女生,她第一年高考没考好,至少没有达到她平时所应该具备的水平,因此她在嘉首最好的中学河西师大附中复读。宁声涛能认识这个女生,就因为一次在大众舞厅里去玩。

很少见的,宁声涛、赵至刚、李卫康、周律堂四个大二男生会一起去跳舞,其实确实也只有一次而已。

宁声涛的学者风范、赵至刚的高挺帅气、李卫康的圆滑风趣和周律堂的流氓气质在一起玩是种什么局面?平时大家都各玩各的,很少一起行动。相比较而言,在大学前两年,赵至刚和宁声涛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以致于在女生当中有“文宁武赵”的说法,说两人走在一起,一个是宁采臣式的书生,一个是赵子龙式的武夫。

李卫康永远在忙碌,不是上课就是跳舞,不是跳舞就是打麻将,不是打麻将就是租了碟子研究言情电视剧。

周律堂也很忙碌,不是追求这个女生就是追求那个女生,在追求这个女生和追求那个女生之间就是看书,看所有的书,除了外国文学作品以外。

周律堂觉得外国文学作品太磨叽了,整个风格都很注重铺垫,注重人物心理刻画,不如中国文学讲究跌宕起伏,高潮迭起。

四个人一起行动的次数总没有超过十次,如果只是一起吃饭没有其他活动不算。

骑车去大通算是一次,在野外烧烤是一次,在周律堂老家的江中大象坝游玩是一次,有且仅有一次去赛乐赛的大众舞厅跳舞也是一次。

本来赵至刚应该和宁声涛两人去的,李卫康从来不喜欢这种娱乐,也不需要这样的娱乐。周律堂偶尔也会去,不过却总不愿意和同寝室的室友去,可能怕传出去笑话。因为他总是不断的“恋爱”着,虽然大家都知道,甚至班上的女生都知道他的“恋爱”从来就只有开始没有过程和结果,可好歹他从来也不寂寞,世界上女人还是很多的,既然这个女人不接受他的爱,那么就寻找下一个嘛,就好比翻牌,总有一次翻过来成了对嘛。

在大众舞厅里跳舞的人一般都是大众,只不过在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那段时间,有些大众舞厅已经开始出现发牌约服务的现象,甚至还有那种直接打着跳舞幌子实际却从事无本买卖的原始职业的女人。

宁声涛是有原则的,甚至影响了赵至刚,他们只玩莎莎舞那种,绝对不会真正买笑。

李卫康不缺女人,不缺爱情,他的婚姻门槛很高,但爱情门槛很低。周律堂很缺女人,但他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买笑。因此,四个人都是去莎莎的,都不愿意去交易。

当然,在大众舞厅里还有不少是舞蹈爱好者,虽然不多,可也有那么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