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刚破晓,小山村上空中的雾霭还没有散去,村旁边的练武场上就传来一阵阵的呼喝之声。几十名少男少女在一名大汉的监督下正做着体术训练。
“怪蟒翻身”,大汉发出了一声大喝。
所有少年听到指令后双腿立刻发力,身体在空中横滚两圈后单手在地上一撑,一个前翻站立在地上。
“噗通,噗通,”“哎呦。”
队伍边上的两名少年却是手臂一软,摔倒在了练武场上。大汉见状顿时两眼一瞪,一脸怒火地冲了过去,抡起手上的细竹条狠狠地抽了起来。
“啪,啪,”
一道细长的红色印子分别出现在两人的胳膊上。两名少年都“嗷”地一嗓子,同时捂住胳膊痛呼起来。
“三叔,三叔,别打了,痛死了”。
“你俩叫我什么?”大汉厉声大喝道。
两名少年立刻改口,
“教习,我们错了,不要再打了。”
大汉用竹条指着他们俩,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杨堰,杨楷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下个月就要检测灵根了,你们却连导引炼体术都练习得磕磕绊绊的。难道你们不想炼出灵根,进入仙门吗?”
杨堰听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们才九岁呀。就算这次测不出灵根,不是还有十二岁那次机会吗?”
他的声音非常轻,周围的少年都没有听清楚。可大汉却是练武有成,一下子听得明明白白。
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又是几竹条下去,嘴里轻声喝骂道:
“小兔崽子,我让你说十二岁还有机会,这个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三叔我都五十二岁了,一次都没有听说过九岁没有检测出灵根,十二岁还能再检测出来的。我让你跟我回嘴。”
说完小竹条抽得更快了。
大汉的话语声虽然极轻,可杨堰离的太近了,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用手臂抵挡了几下,见三叔还是不放过他,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向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三叔,你不讲道理。你不是经常和我们说只要努力,万事皆有可能的吗?你的那位好徒弟杨木头这段时间可是被你经常挂在嘴边上,说他体术练得好,这次很有可能会把灵根洗练出来,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大汉本来还一脸愤怒呢,听完这话,脸上顿时尴尬不已。他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了练武场最边角的一位少年。
这位少年看起来十一,二岁左右,身上穿着灰色的麻布衣,身材消瘦,个子明显比周围孩子高出了一大截。
和站在原地看热闹的众孩子们不同,此时虽然没有人继续喊着口令,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练习着。
“黄雀入巢”,“弯弓射虎”,“高探马”,“倒撵猴”……。
少年的每个动作都做得非常舒展,整套动作也打得非常流畅。等全身的筋骨拉伸开后,他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红潮,连头顶都冒出了淡淡白雾。
大汉没有出声打断他,而是和其他孩子一起就这样看着。时间没过去多久,少年的炼体术便来到了收尾阶段。
只见他单腿立地,胳膊和左腿平着舒展开来,头部不停地上下摆动着,摆出了飞燕啄泥的姿态。
十个呼吸过后,少年单腿一用力,身体腾空而起迅速向前翻滚了两圈。
落地之后他的左腿迅速后抬,等脚底快碰到后脑勺时被左手一把抱住,整个身体摆出了“单凤朝阳”的姿势。
此时朝阳也才刚刚升起。少年闭上双眼,嘴里保持着三呼一吸的频率,迎着朝阳缓慢吐纳起来。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少年把左腿放到地上,开始做最后的收功动作。
只见他的右胳膊保持不动,左胳膊画了一个圆弧,两只胳膊同时伸到了头顶上方。之后他便开始缓慢转动双掌,指尖相对,一直保持着两寸的距离。
随着手掌慢慢往下压,少年也在不停地吸气和呼气。当双手下降到腹部位置时,他稍微停留了一下便轻摆双臂,放回到了身体两侧。
见少年打完收功,围观的少男少女们这才放松下来。少年睁开双眼正准备和教习打招呼呢,突然一下子愣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在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
此时教习脸上笑得像长了一朵花一样,朝他不停地招手。
“小杨树,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功力怎么上涨得那么多了?”
少年听后顿时脸上一囧。他不敢怠慢,几步跑到大汉的身边后,小声抱怨了一句,
“教习,我的名字已经改了,现在叫杨树宇。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杨树呀!”
“好的,小杨树,以后我会叫你新名字的。不过你老爹良田知道你改名字的事吗?”大汉一边给他检查筋骨,一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