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
魏振把银灰色机车驶到一间江南风格的小院前,熄火停好车后,领着秦漾推开两扇的灰褐色的木门,走向小院里面。
迎面是一座栽种着各色绿植的小院,蓝的、红的、黄色的花争相盛开。
左侧是一条灰顶廊坊,直通一座石质亭台。
三个年龄相仿的人正在里面边喝茶、边闲谈。
‘师父这是带我来向瓜皮老头赔礼道歉?’
秦漾望着坐在主位的石老头,思考起是不是直接离开。
因为他并不绝对自己做错了什么。
魏振看出了秦漾的疑虑,笑道:
“赵前辈早就帮你把问题解决了,无须你再低头认错。”
“这次要你来,只是单纯地把你介绍给石前辈,邀请他参加你的拜师典礼。”
说着,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
“石前辈要是到时候空手来像个样子吗?”
秦漾领会到自家师父的险恶用心,抬步岁魏振穿过廊坊到达亭台,依次问候赵平一和林恩成。
赵平一微微点头,指着石老头道:
“他是石小蕊的爷爷石天,虽然脾气有点臭,但是与老夫是过命的交情。”
“年龄上他比我大,你叫他一声石伯即可。”
秦漾上前问候道:
“石伯好。”
石天心中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冷着脸点了下头。
林恩成打圆场道:
“好了,好了,上午的事就算过去了。”
“石墩子,不是我要说你,我们三个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最不易做的事情就是与年轻人较劲。”
“特别是秦漾这般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石天不以为然地瞟眼秦漾,小声嘀咕道:
“区区一个期末考试算得了什么,等明年高考战胜主城那边的学生再说。”
说着,率先起身朝后面的一栋灰顶屋内。
林恩成快步追上道:
“你不是正愁自己百年之后谁帮你照料小蕊吗?眼前这个机会要白白错过?”
石天只是脾气不好,脑瓜子还算灵活:
“你的意思是——”
林恩成道:
“秦漾具体是什么品行我不是太清楚,但他能被魏振举荐给赵老哥,赵老哥又破例收他为徒,想必必定不差。”
“我只是提个醒,听不听完全在你自己。”
石天停步回望眼跟在赵平一身旁的秦漾道:
“不急,等我考查一番后再看看。”
灰瓦屋内中间的圆桌上摆满了可口的菜肴。
身穿一件蓝色麻布围兜的石小蕊上前依次问候林恩成、赵平一和魏振。
到秦漾这儿时,脑中不由主地浮现起他那凶狠的模样,吞吞吐吐道:
“秦——秦——”
自顾坐到上首主位的石天道:
“他比你大,你叫声哥哥就行。”
“另外和秦漾去里间搬几坛酒来,我要老赵、老林和小魏他们喝点。”
“秦漾哥哥好。”
石小蕊低着头小声地叫了一声,红着脸小跑进后面的厨房。
赵平一隐晦地与林恩成对下眼神,悠闲地吧唧口旱烟管,对着秦漾道:
“石墩子的酒可不容易喝到,待会你也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