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嘴角抽了抽,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叫你多嘴,这下好了吧,上赶着去给人送钱!
鹤云程掏出打火机烫匕首,耳边是解雨臣和陈老三交谈的声音。
他冷不丁地抬起头,盯着吴邪,笑嘻嘻地问道:“你说哑巴他们这会儿进古楼了没?”
“啊?”
吴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整懵了,但还是琢磨着回答道:
“应该进去了吧,毕竟我们都来——啊啊啊!”
滚烫的匕首尖快速将那长着头发的肉剃了下来,又快又准又狠。
惨叫声环绕,还没等停下,鹤云程就已经换边了,又是一阵惨嚎。
那凄惨的叫声让解雨臣一时间停下话语,下意识捂住耳朵。
吴邪的肺活量挺不错的——他在心里想道,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搞笑,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
而吴邪疼得五官扭曲,原本温润如玉,清朗俊秀的面庞皱成了一团。
鹤云程怕他咬到舌头,眼疾手快地把解雨臣的血衣外套袖子塞进他嘴里,惨叫声瞬间消失。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活脱脱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狗狗。
但鹤云程可没功夫关注他,注意力全在匕首上的碎肉上。
只见那指甲盖大小的碎肉里包裹着陶瓷碎片。
那些头发就是从碎片里长出来的,还穿透了碎肉,一根根直挺挺地竖着。
就像破土而出的顽强小草,可这偏偏是头发,就透着那么几分诡异。
解雨臣见了,也将脑袋凑过来瞧了瞧,依然心有余悸,道:
“这玩意儿对血很敏感,刚才从我身上烧出来的那些,都是循着我身上的血腥味爬上来的。”
“要不是那件铁衣,我现在伤口里肯定钻满了头发。”
“吴邪可不一样。”鹤云程道:“这些头发是往外长的,是想从他身体里逃出来,他身体里有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害怕?”解雨臣不解。
而吴邪更是迷糊,艰难的吐掉那血腥味的衣袖,想起自己之前吃过的某样东西,便说道:
“我之前吃过麒麟血竭,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
鹤云程自然知道他吃过麒麟血竭,但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吗?
他含糊的一句带过,“应该是。”
“霍奶奶这安排,恐怕是故意的。”
解雨臣手拿绑带,帮吴邪包扎着脚腕,慢悠悠道:
“他们那边有张爷,我们这边有你,虽说你体力不怎么样,可你脑子好使,这就互相弥补了。”
吴邪感觉自己被嘲讽了,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后悔之前说解雨臣牛逼的话,气呼呼的说道:
“你看起来体力也不是很ok的模样,我顶多说你擅长爬和跳!”
解雨臣耸耸肩,对吴邪毫无杀伤力的话只是笑笑,甚至有点不以为然。
“哟,小三爷急啦?”
吴邪:……
烦死了!吵不过!而且两口子都在!他还一个都打不过!好气啊!
他啧了一声,没接解雨臣的话,转头看向鹤云程,好奇地问:
“麒麟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之前看过几次小哥放血,也知道他的血能克制墓里的一些东西,但对麒麟血的概念还是很模糊。
“这血脉传承的东西可不好解释。”鹤云程笑了笑。
“我又不是张家人,你问我也是白问,还不如盼着哑巴恢复记忆,去问问他呢。”
“我倒是希望他能快点恢复记忆。”吴邪小声嘟囔着。
知道在鹤云程这儿问不出什么,吴邪也就不再追问了。
而解雨臣抿了抿嘴,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药味,默默地把目光移到了鹤云程身上。
他想……先生肯定还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不过没关系,他会慢慢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