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时候,三个孩子吵着要来见我,被香竹香兰挡了回去,我现在寒邪入体,要是传给了他们就不好了。
我就这样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用了晚饭后,我在床上就有些躺不住了,萧凌渊怎么还不来呢?
晌午我醒来时就有人去禀报了,怎么这都一天过去了,他也没来。我不想再等了,正准备起床自己去找他,就听外头一片请安声此起彼伏。
我迅速的躺回被子里,适时地咳嗽了两声,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有人坐到了床边,我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正是萧凌渊,我急忙要起身,“殿下来了,怎么不叫妾。”
萧凌渊将手穿过我的腋下,轻轻的托起,我就坐了起来,又为我的后背塞上软枕,动作细腻又温柔,“怕你已经睡了,就没让人通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今日头戴一顶紫玉发冠,一丝不苟的将头发都高高的束起,完美无瑕的俊脸,微垂的眸子被卷翘的浓密睫毛挡住也丝毫不减光华,就那样望着我。
我突然就想,难道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他即便知道我心不在他这,知道了江玹与我的关系,依然不肯放过我,或者说干掉我,就是因为那该死的占有欲?
我有时真的好想大胆的问出口,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这样纠缠着我,我改还不行吗?
可转念一想,我活着对他多少是有些用的,但是我给他戴绿帽子肯定是不行的,是个男人都不行。
我被轻轻的推了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是被美色所惑。”
我假意的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
萧凌渊摇头失笑,无奈的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确实不烧了,却还在说胡话。”
我见他终于笑了,心里总算是松快了许多。
今日就先这样吧,不能太着急,我现在是真的怕他了,好不容易等到萧凌渊走了,已经很晚了。
许是今日白天睡的太多,我依然没有困意,便又叫来了陈元初,“宁国侯的队伍里有安插我们的人吗?”
陈元初“自然有,都是一些早年在陌城跟随将军的人,因为或伤或家里的原因,早早就退了回来,这次他们主动要求混进宁国侯的队伍里,也多是些伙夫,马夫之类不起眼的职位,方便行事,不易被察觉,他们对将军和陌城都甚是熟悉,又知晓接头的暗号,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的。”
“陈元初,谢谢你,没有你,我就是个废的。”
他安排的这般妥帖周密,我根本就没什么用武之地。
陈元初只是一贯的温和的笑“你忘了,你在临江县可是叫了我三个月的大哥,一日大哥,终身都是你大哥,何况,没有你,我怕也是个废的,你我之间莫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