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

“惭愧，生活所迫。”

短裙女皱着眉头，缓缓站起。

是场斗手，难怪这孩子下手如此凶狠。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地上的胖子，只见他像软泥一样瘫成一堆，早已没了气息。

而刚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高歌，此刻的目光中却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凶性，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短裙女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面前的人有两张脸——在俊美如玉的脸皮下，藏着另一个凶狠狡诈的生物，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你是进化人！”短裙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杀害平民，不怕特执官们追究下来吗？”

“差点被你们暗算了，”高歌活动了一下颈部，声音意外平静，“你现形吧。”

短裙女不说话了，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双腿忽然开始膨胀起来，膝盖以一种绝不可能的角度向后退去，使双腿变成了反弓形。

性感的超短裙嘶啦啦的裂开，变成挂在腰上的几片碎布。

她的胸膛和双肩耸起，有如半人马生物一样高高挺立。

唯一不太协调的是她的双臂，仿佛是一对短小而畸形的残肢，怪异地举在胸前。

“既然你看出来了，”短裙女的声音低沉下来，“那就趁我还没发火，滚吧。”

“是蝗科的污染体……”高歌打量着她，“你也知道你每次变形，都会离魔化更进一步吧？”

“你还挺有见识，”短裙女咬牙说道，“魔化不魔化的，先要了你的命再说！”

她说动就动，那两只短小的手臂忽然合在一起，像锥子一样举过头顶，双腿则异常有力地一蹬，有如出膛的炮弹，几乎平行于地面飞了过来，扑向高歌。

高歌却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招，忽然摆了一个怪异的姿态，双腿半蹲，身体前倾，双手虚踞在地面上，向旁边横着一跳。

这一跳的姿势看上去既笨拙又有些可笑，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刚好躲过了短裙女疯狂的一扑。

短裙女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臭蛤蟆!”

最开始，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对的。

这孩子是蛙系进化人，蝗科的天敌。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强有力的后腿在地上猛的一蹬，跳在空中，眼看就能越过小巷一侧的高墙。

她刚松了一口气，却立刻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热气，双肩剧痛，已经被人拿住了背。

蛤蟆比她想象得更快，跳得也更高。

高歌空中的身体像一个大字形一般伸展，手脚张开，看似毛毛躁躁，却准确的从身后趴在了她的身上。

“我吃了你。”他抱住短裙女，贴着她的耳边轻笑道。

短裙女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从空中像块石头一样直坠，砰的一声，脸朝下摔在小巷黑色的泥土地上。

高歌依然伏在她的身上，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紧紧扣住她的后颈，把她的脸深深摁到土里。

“臭蛤蟆……”

短裙女的脸被深深压在土里，咒骂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

她的双臂被高歌的手肘架住，关节仿佛被某种特殊的结构锁定，没办法向后转动，只能无助地在空中抓挠。

她的腰被高歌用膝盖紧紧顶住，一双雪白的大腿在地上乱蹬，把泥土地蹬出一道又一道凌乱的沟痕。

这样剧烈的挣扎持续了大约两分钟，然后忽然缓了下来。

又过了两分钟，高歌才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后退一步，默默看着女人一动不动的身体。

一个微微飘动的标签，悬浮在短裙女尸体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