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情。”他坦诚地说道,“我很难过你背叛了我,江雨柔,但我已经试着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虽然我的理解可能并不全面,但我不想再继续责怪你了。我们都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释然,仿佛这份轻松感随时都会让我的心脏爆裂开来。
“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释怀。”过了许久,我才开口说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刚才喝的那种快乐饮料起作用了吧。”盛图南开玩笑地说道,我给了他一个充满怀疑的眼神。
“不,我会把你的话铭记在心,如果明天你对我发脾气,我就用这些话来应对你。”我挥舞着手指,半开玩笑地警告他。他抓住了我的手,开始挠我的侧腰,痒得我笑得东倒西歪。
“你竟敢威胁你的小队长!”他模仿着老人的声音打趣道,我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求他放过我。最后,他终于停手了,我趁机戳了一下他的腰。
“那是偷袭,我根本没防备。”他笑着说道。
“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童年的事情吧。”他突然说道,“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
“真的吗?”我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软化。
他点了点头,于是我开始讲述起自己与弟弟之间的日常争斗和各种恶作剧。我们分享着彼此的回忆,他也向我讲述了他和王猛、武灵一起在工作时偷偷搞破坏的趣事。
“等等,这些应该是你工作之后的经历吧。”我抱怨道。
“我六岁就开始工作了。以前我会跟着父母一起去,八岁时我就已经帮助设计了南城的一座通讯塔了。”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我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当我六岁的时候,我还在和弟弟玩捉迷藏,偷吃刚出炉的饼干呢。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低声说道,心中充满了同情。
“在上阳,我们从小就开始工作,江雨柔。”盛图南解释道,“孩子们在前六年的学习能力是最强的,之后就会逐渐减弱。”
“那学校呢?”我好奇地问道。
“我们也有课程,但大部分的学习都是以学徒制为基础的。我们在三岁时就会评估专长,然后专注于某个领域,同时学习基础学科。对我来说,显然就是统治军队和管理帝国。”他平静地说道。
我真想伸手抱住他,我感到非常难过。听起来,他几乎没有过真正的童年。
“盛图南……”我无言以对,只能让瀑布的轰鸣声填补这片刻的沉默。
“其实还好,对我们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盛图南淡淡地说道。我不禁开始思考,这是否是他认为奴役儿童并无不妥的原因——上阳人从小就习惯了工作,所以他们可能并不会觉得他们的对待方式有什么问题,即使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你的童年快乐吗?”我轻轻地问道,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紧紧地盯着那潺潺流动的河水。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吗?”他轻声问道,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大腿内侧的那个凸起的疤痕吗?”
那个画面瞬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我和盛图南在床上的亲密场景,我们一起淋浴的画面……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我当然清楚地记得他左大腿上那个丑陋的疤痕。
“我记得。”我低声说道。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觉得自己与其他上阳人不同,更容易同情其他种族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凑近了一些,以便更好地倾听。
“这个疤痕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次又一次,每当我让他失望的时候。他知道我有潜力,但就像王猛一样,他讨厌我表现出软弱的样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记忆。
“你的父亲竟然在同一个地方反复烧灼你作为惩罚?”我惊恐地看着他,盛图南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