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堡后,爱丽儿又回到了给小矮星彼得放血的山坡上,血流了一地,融化了周围的雪,又结成了红色的冰。
虫尾巴的头低低垂着,两只眼睛鼓鼓地向外凸着,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爱丽儿冷笑一声,使出厉火咒,将虫尾巴烧得连灰都不剩。
爱丽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人记得虫尾巴,怀念虫尾巴。
这是叛徒的下场,而且伏地魔那头也只会猜测他又逃跑了,爱丽儿要让虫尾巴连消失都要永远背负叛徒的名号。
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可爱丽儿觉得内心无比畅快。
现在她的仇人还剩下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哦,对了,还有她可怜的丈夫罗道夫斯。
爱丽儿没有回家,估计现在布莱克庄园也变成了伏地魔的重点监测地带了。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敢入侵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城堡。
爱丽儿想都没想就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莫德村。
苏格兰高地的寒风依旧凛冽,像钝钝的刀子一样割着爱丽儿的脸。
站在塞德里克的墓前,墓碑照片上的他依旧穿着薄薄的白衬衫,朝爱丽儿温柔地笑着。
他的笑容有着治愈的力量,就像和煦的春风能够吹散心中所有的风雪。
爱丽儿蹲下身来,与塞德里克的视线平齐,
“你知道吗?”
“你用自己的残魂救了我,我不知道你的魂魄最终会飘向哪里,会不会像小天狼星一样永远围困于虚无之地……”
说着说着,爱丽儿潸然泪下,想到塞德里克最怕见到她的眼泪,爱丽儿又仰着头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说点让你宽慰的,你摧毁了伏地魔的魂器,之前我被小巴蒂克劳奇偷走了魔杖,伏地魔把我的魔杖制成了魂器,是你摧毁了它。”
“你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勇士......”
爱丽儿用双手刨了个小土坑,把塞德里克的魔杖埋在了他的墓穴旁,与他长眠。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告别了,爱丽儿挤出一丝释怀的笑,
“你的魔杖还是物归原主的好,现在的我动不动就乱用黑魔法,我不想玷污你的魔杖。”
“你要是还在的话,会责怪我吗?”
“我猜你大概是不会的,可是我还是怕你会嫌弃我……”
爱丽儿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絮絮叨叨地和塞德里克说了很久的话。
关于他父母去了法国的疗养院,正好可以躲避战乱,让他不用担心……
关于他的那些朋友们都还生活得不算坏,他的学弟厄尼麦克米兰当选了新任得赫奇帕奇学长,今年赫奇帕奇的学院分很高,很有可能得到学院杯......
还有,自己和德拉科在一起了,他们会彼此扶持走过这条最艰难的路......
爱丽儿知道塞德里克不会生她的气,可还是不争气的哭个不停,她伸出手擦拭着飘落在墓碑上的雪花,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夜越来越深,天气越来越冷了,雪一边下着一边化着,爱丽儿浓密的睫毛结满了厚厚的冰,她在自己彻底冻僵之前叩响了猪头酒吧的门,
“邓布利多先生,您能让我进门取取暖吗?”
阿不福思一脸不悦地牵着他的山羊打开了门,冷声道,
“你怎么不冻死在外面?”
爱丽儿进门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看到了坐在吧台边喝酒取暖的海格,望着海格一脸的伤痕,爱丽儿关切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海格叹了一口气,吩咐阿不福思给自己和爱丽儿来上一杯火焰威士忌,无奈地说道,
“我按照邓布利多的吩咐,去巨人的部落争取他们加入我们一起对抗伏地魔。”
“本来谈得好好的,谁料半路上,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带着一群狼人冲散了巨人部落。”
“不仅合作没谈成,我还挂了彩,差点被狼人咬伤。”
好在,积极乐观总是格兰芬多的主旋律,爱丽儿和海格一致认为,只要人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爱丽儿拿出自己伸缩口袋里的贵腐酒邀请海格和阿不福思一起分享,阿不福思冷哼了一声就牵着他的山羊去后厨了。
海格很给面子的举起酒杯品尝了一下,被惊艳地说不出口,又喝了一大口,
“爱丽儿,这酒真不错!”
“应该很贵吧,我能再喝一杯吗?”
爱丽儿笑意盈盈地给海格又满上了一杯酒,两个人一起干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爱丽儿语出惊人地告诉海格,
“这酒是德拉科亲手酿的,只怕是有价无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