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需要的吗?”
“……赤、赤井先生……”
“怎么了?”
“那个,其实是……呃……”
“嗯?”
“没什么,其实没什么啦,哦,也不是说完全没问题,但这……呃,算了还是算了……”
“说吧。”
“……胸罩……”
“……什么?”
“…………”
因为之前被琴酒扯掉的胸罩还留在那间木屋里,再加上我当时就这样抱着降谷先生的头回忆起来真是羞耻得要死。
这简直可以列为我人生中最想删除的黑历史。
赤井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移到胸口,又移回来。我下意识地拉紧外套的领口,缩成一团。
“……差点?”
“只是差点而已!!”
我瞬间大声回答了他带有推测意味的确认,内心被这种尴尬感压得抬不起头。
确实,那种场面危险到了极点,但最后关头幸好是降谷先生赶来解救了我,至少我的清白还在。
不过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这种事情已经显得无关紧要了。
活着才是最大的幸运。
“看来安室君会失去冷静,也是因为这点吧。”
“嗯?”
“要是真出了事,波本的状态可能会直接冲到琴酒面前干掉他,那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出事……不,没关系的,如果能为降……安室先生争取时间,就算牺牲这个也没关系……”
“这种话绝对不要在安室君面前说,他听了可能直接疯掉……对了,女性内衣和病号服一起放着,稍等一下。”
“啊?尺、尺寸……”
“我知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心里满是吐槽,但赤井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随着“咔哒”一声,门被他轻轻关上。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房间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肩膀随即无力地垂了下来。
低下头,我的视线落在满是擦伤的双脚上。
将脚轻轻放进水桶里,水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的声音,和那间小屋的钟声一样,显得格外响亮。
在我感到时间逐渐凝固时,赤井拿着一套病号服回来了。
“来,我帮你换衣服。”
“不不不!我可以自己换!”
赤井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话被我完全无视。
我急忙拒绝,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随手将病号服和内衣放在床边,又转身出了房间。
隔着门,想到他就在外面,我心里满是别扭。
换衣服时尽量压低了衣物摩擦的声音,还顺便擦去了身上残留的污垢,终于换好衣服,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三声轻轻的敲门声。
“请、请进。”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门外传来声音:“我可以进来吗?小姑娘。”
听到是那个医生,我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没锁门,我随口说了句“请进”,门就被推开了。
正打算站起来时,医生抬起双手阻止道:“别别别,坐着就好,坐着就好!”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身后的赤井,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小姑娘,把伤口给我看看!”
“啊,那个,降谷先生……他……他怎么样了?”
“哦,那个小子已经没事了,现在睡得正香呢。”
医生的一句话让我的手无力地垂落到床上,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然而,医生随即转向赤井,皱起眉头说道:
“话说回来,那小子的伤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枪伤吧……”
“别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要不是看在赤井先生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接这样的病人!一般这种事直接报警就完了!”
“如果报警,你也清楚谁会更麻烦吧。”
“……你迟早不会有好下场的。”
“早就做好觉悟了。”